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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瑟(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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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所为不必过问,我这另有事要你去办。”还是那处遥望黑石城的山坡之上,杨知秋将一锦卷交于来人,俯身轻声交代了所行之事。“属下定不负公子所托。公子,还有一事。。。”“何事?吞吞吐吐的”“近日属下接到消息,王家姐弟攻占黑石之事已传至辽远城中,不日上京必也会传开此事,恐怕唐国那边会有动作。”“我倒是好奇他们会有什么动作,呵呵”“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望着来人远去的背影,杨知秋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呵呵,李崖当年有天策上将王峰。李成琪,今日你又有谁!”想到此处,杨知秋双手猛的荡开披风,闭上双眼,迎着风雪泯然一笑。

回头再看那黑石王城城头之上已然换上了狼头黑旗,站在城头之上俯视茫茫大漠草原,竟有一种高处不胜寒之感。“国师。。。”“别叫这个,听着别扭,还是叫先生吧。。。老神仙也行。”安道刚要开口便被一白须老者一语打断,老者边说边笑着看向一旁的安生。“你这样没事换着脸活,有意思吗?”安生一脸不屑的扭过头去,不去理会。“人生无常,人心无相。想学吗?”“学什么?学你的变脸!?没兴趣!”安生没好气的回应到。“嗯。。。我那本金针要术你可收好了?”“对哦!在呢!不过。。。我不想学这个。。。”“不想学这个,那你想学什么?”“你的武艺!”“杀人之术,何须要学。只要这心中杀念一起,有刀无刀都能杀人。可这金针却是能起死回生,救人于危难之术。非心念所能达成,你为何不学?”“我又不当医者,学这做甚?”安生是真的搞不懂这人从头到尾的所言所行,都是那么让人摸不着头脑。“罢了,书,你且收好,来日你想学了再说。”老者转身一捋长须叹了一口气。“先生,当日你是如何上得这城头的?”安道赶紧上前追问当日的疑惑。“想知道?随我来吧。”老者负手转身下了城头,安道赶忙紧随其后也要下去,刚行一半却见安生不为所动,还在城头发着呆。“阿姐!”“嗯。。。你先跟他去吧,我还想在这边呆一会。”安生心中忽的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让她不由的不想挪动位置,只想静静的站那看那茫茫荒野,寻求一种平静。

一路跟随老者在这巨大的山城之中,东拐西转,不一会推开一道石头假门,眼前竟然豁然开朗。“这是!”安道转身一看,竟已身处那道巨大的石头城门之前,而这扇假门竟是开在大门边上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你!你早知道有这暗门,还让我去爬城头!”安道气急败坏,冲着老者直嚷嚷起来。“你不觉得从城头走是捷径吗?从这走,你认为你能找得到地方吗?”老者一捋长须哈哈一笑。“你!你是故意的!”“呵呵,怎么你后悔了?”“算了,只是未能手刃那阿罗那顺,为马叔报仇,实在不甘心!”“这王城已入你手,来日要取那仇人人头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现在当务之急的是要准备南下了。”一听要南下,安道猛的一个转身看向老者,“南下!?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报仇了!”“仇?但你可知你的仇人是谁?又在何处?”老者负手行路,缓步走向那城外茫茫平原。“我。。。就是那曹氏害了我一家不是吗?!”安道竟是奇怪于无所不知的老者竟会问他这么奇怪的问题。“那就为了一个曹家,你就要借敌国之兵犯你母国之境,以致天下生灵涂炭。你可想过你如果这么做的话,又该如何向你父亲交代。”“我父一生为守护大唐,立下战功无数,可最后却落得个身死家灭,无人理会的下场!害我父的是曹氏,但负我王家的却是大唐!我兴兵复仇只为求个公道!又有何不对!”“于理不合,于情可许。你若无悔,便去做吧。只是你不要忘了鹰王最后的叮嘱,凡事三思而后行。”“但求心中无愧,不求无怨无悔!”安道说完转身就走,行至门前却停住了脚步。“我不认识路。”“哈哈,跟我走吧。”老者听到哈哈一笑,拍了拍安道的肩膀,前面引路而去。“这路我会再带你行上一段,算是还完你我宿缘,这往后的路却只能是你自己选了。不求无愧,但求无悔!”听着前面老者的一番言语,安道却是一头雾水,心中跟安生一样的觉得这人说话有时总是让人云里雾里。

又过几日,众人正在城中议事,忽闻传报,不日小汗王将亲至王城,犒赏三军。众将闻报皆是欣喜异常,唯有王家姐弟与老者三人,面色各异,纷纷离座,来到走廊“该来的终究要来。你俩跟我来一下吧。”老者说完径直走向内室,姐弟虽不明就里,但也跟着一路行去。行至内室,老者拿出一长柄物件,长约一丈八寸,头罩绢布,通体黝黑却隐约中泛着丝丝银色寒光,甚是奇特。老者一把拉开罩头绢布,露出一八棱枪头。“此物名为八棱宝槊,乃用玄锋与此城寒钢融合,通体锻造而成,可破一应重甲。”言毕老者手提宝槊大步走出内室,来到城内演武场上。

只见老者一把甩开身上罩袍,两脚跨步,双手一抖宝槊,拉开架式,须臾间或刺或劈,或斩或割,真可谓是“七尺大刀奋如湍,丈八蛇矛左右盘,十荡十决无当前。”一套下来,行云流水,看得姐弟俩目瞪口呆。不一会老者回刀收势,一捋长须,深吸了一口气。“你来试试。”老者将槊往安道面前一递。安道一接宝槊,竟是有些份量,循着方才记忆中的老者用法,也舞将起来,只是之前所习皆为短兵用法,长兵器倒是较为生疏,这时练起来竟是有些尴尬。倒是一旁的安生看得性起,几步上前“我来试试”,接过宝槊,一抖架式,竟一路将老者方才所练之法完完全全学得个透彻,还将自己的刀法融入其中,行、劈、砍、盘手之势更胜老者,看得老者与安道皆是啧啧称奇。只是一套下来,安生却是手脚发麻,大气喘个不停,“真痛快!只是这也太沉了吧,若在马上,恐怕更难施展得开来啊。”安生跌坐于地,不由感叹宝槊虽好,却是不称其手。“这本来就不是为你打造的嘛,不过你倒是用得奇好,还真是块练武的料。”“我就说嘛,你还非让我学医。”“安道,你觉得此槊称手不?”老者转头看向安道。“还行,可我用习惯了刀了,这槊还真用不来啊。”“双刀马下近战还行,但万军丛中,唯有这重槊,方可破甲斩将。当年鹰王的铁骑若能有此装备,前日的你若能有此宝槊,那结果可就大不一样了。”“你的意思是若我铁骑皆备有此槊,那天下。。。”“天下将无人可挡!可是此槊制作费时费力,所耗甚巨,更不用说使用者的训练更是困难,现今天下以槊成军的唯有大唐的神策,全军三万,全为具装重骑。将来若是战阵上遇见,千万要小心应对。”听得大唐竟还有如此精锐存在,安道不禁眉头一皱。倒是一旁安生听出二人对话中的问题,“战阵上遇见?阿弟,你们说的什么意思?”“阿姐,小汗王当初答应过我,只要我替他拿下这黑石城,他就会助我报仇雪恨,替阿爹替咱家讨个公道。”“帮你报仇!如何帮?!”“他会让我率。。。”“率军南下,攻打大唐,是吧!阿弟!你糊涂了吗?你难道忘了我们是谁!我们的阿爹又是谁!你这样做,就算能报了仇,又如何去面对咱阿爹!面对大唐百姓!”安生一听安道打算,不禁心中一阵凄冷,很是焦急,“你难道就为了报仇,竟要去舍弃家国道义,甘心为敌人所用!阿弟!难道你忘了马叔最后对你说的话吗?”“阿姐,你不必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你阿姐说得对!负你们的是大唐,凭什么又要让你背负上叛国之贼的千古骂名。”说完一身雪白狐裘的小汗王杨知秋霍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杨知秋的突然出现让三人有些不知所措,瞬时场面鸦雀无声,只有杨知秋缓步走来的轻轻步履之声。“学生见过先生,这一路辛苦先生了。”杨知秋径直走到老者跟前双手前揖伏首行礼。“嗯,你来的倒是挺快。”“先生说笑了,学生只是忽接了些消息,觉得必须尽快报与王家姐弟知道,这才弃了仪驾,轻骑赶来,倒是让先生见怪了。”“什么消息?”王安道听得与自己有关,赶忙问道。“带上来。”杨知秋一声令下,一名行商打扮的汉子被带至众人面前。“郭叔!”安生一眼认出来人,竟是郭登运。“安生!我可算找到你了!”郭登运一看是安生,不禁喜出望外。“您不是在巡视辽远吗?怎么会找到这来了!莫非是找到什么线索了!”“找到了!找到了!安生!可是邳国公。。。你的义父义母他们。。。他们有难了!”“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安生一听柳氏有难,顿时心中焦急万分。“你们姐弟率军克王城之事,已传至大唐人尽皆知,满国皆言你们姐弟叛国投敌,助纣为孽。而当年鹰王入王家为仆,柳氏收留、授艺于你的事情竟也让朝廷获悉,圣上以当年上将军收留敌酋、邳国公藏匿逆贼为由,下旨褫夺了上将军与邳国公的一应封号,并遣公孙克领北衙禁军前去芙蓉城押解他们夫妇进京。安生啊,他们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啊!”郭登运说完一切,似卸下千担重任,一下跌坐于地,气喘不停。听得郭登运一通报信,安生姐弟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长刀一握,安生一把拉起郭登运,“郭叔,走!我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救下义母一家!”说着已然就要出城赶往西川。“阿姐!我与你一起去!”安道一提宝槊就要跟上。“且慢!你们这样冒冒失失的孤身前去,不说那西川,恐怕连这辽远都过不去。”老者见状赶忙上前阻拦。“先生所言极是,你们姐弟稍安勿燥。。。”“汗王之意,安生心中明了,我阿弟已为你兑现了承诺,这情分也算还了。这余下之事,乃是我们的家事,就不劳汗王操心了!”安生未等杨知秋说完就出声打断。“王弟确是完了承诺,可我的还未完成。我今日来此就为此事,有始有终,方不负当日之约。”言毕杨知秋从一旁侍从手中接过一大一小两个印玺递到安道面前,“这是北都汗王大印与汗国铁骑军印。我当日应你的,这千里草原、百万雄师今日皆交予你手,从此刻起,你我一字并肩,共主草原。”“多谢汗王心意,但我王家世为大唐子民,大唐可负我王家,但我王家之人必不负大唐百姓。安道!我们的仇我们自己报!莫要贪念那王侯权贵!”安生见状一拉正在犹豫不决的安道就要离去。“识时务者为俊杰,就凭你们三人,你认为你能救得了人、报得了仇?你就不听听你们的父亲究竟死于何人之手?”杨知秋却也不着急阻拦,只是一挥手,让一旁的侍从将一包袱递到安生面前。“那是。。。”郭登运一见包袱,赶紧上前一把抢来,继而两膝跪地,双手紧握,泣不成声。“郭叔。。。这是什么?”安生见状有些意外,赶忙上前就要扶起。“这是上将军的军旗啊!”郭登运说完一把打开包袱,双手递上一面赤红军旗。安道一步上前抖开军旗,四字“天策上将”霍然映入众人眼帘。“郭某无能,这么多年终是未能查得当年真相,幸得苍天有眼,此次入辽远,让我寻得上将军当年旧部,不但拿到了这面军旗,还得知了不少当年内情。”“郭叔!你快说!到底都探到了什么内情。”“当年新皇登基,朝廷中有诸多传言当今圣上得位不正,且一上位便要动那辽人根本,说就是冲着那汉王去的。不知为何这传言竟在这辽军当中传得开来,这辽远城中皆是辽人辽兵,而这辽人当中又以那七家为首,当时这七家家主就向那汉王与上将军讨要个说法,不然就要挟汉王兴兵举事,攻入帝都。上将军见状为抚军心,便与汉王商议派人入京确认信息,再与七家商讨对策。最后三方都接受了此议。可不曾想派出去的人,却是带回了朝廷已定下决议,确定是要废了三策,并不日就要下旨汉王与上将军回京听命的消息。七家闻信,竟予当夜兵围汉王府,幸得上将军早早得到消息,带得亲兵入府救出汉王殿下,再乔装逃出那辽远城,直奔上京。待得七家反应过来,也赶忙派出精锐百骑,由那高镇奎亲自率领尾随入京。。。”“高镇奎。。。现在的平卢节度使,原来是他!可照你这么说,他是要挟汉王造反,为什么又要害我阿爹性命?”安生想不到王峰竟会死在自己部下之手,甚是不解。“你阿爹一生忠君护国,又怎会让人有机会兴兵作乱,做那乱臣贼子。想必也是因此让他成了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而且只要他一死,汉王失了依靠、辽军有了起事的借口,各方皆得其所。就以上两条,他不死都不行了。”杨知秋把玩着手中缨络,意味深长的说出以上一段话语。“可终究他们也没有反啊!这又怎么说!”安生还是不太相信这种说法。“安生,这是我从辽远城中带出来的,你阿爹当年就是贴身带着此物,想要进京面圣的。可是。。。可是此次竟是在高镇奎的府中密格处得到。”郭登运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樟木盒子递与安生,安生当着众人,抽出盖板,小心翼翼取出其中一卷粉蜡笺,慢慢摊开示予众人。

“朕少时从军,时杨氏为天下主,传及子孙百有余年,今运始终。朕得上天眷顾,诸贤辅助,始能逐鹿天下,扫灭诸强,承天命立国大唐。然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士门倾朝、辽边难靖,此两顽疾,实为天下之患、国之大弊。今为天下计,不得已而行绥靖之策,然不可为后世法。朕特拟此诏交与怀正,望后世之君继朕初心,革弊立新,方治大唐万世之功业。倘若继君无德无能或诸强恃势横暴,怀正可持此诏,代朕诛奸佞,扶天子,正社稷。为大唐万世计,务必除恶务尽,勿念慈良。”

落款李崖,一边还加盖了玺印,现在看来,这便是一道密旨,只是这内容让众人顿时都有些诧异。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老者边说边看向一旁的杨知秋,杨知秋却是视而不见,莞尔一笑便自顾自的摆弄起手上的玉戒。“高镇奎!既然他与此事脱不了干系!那就将他拿来问个清楚!”“他现在可是两镇节度使,手握重兵,坐镇辽远。哪是你想拿就拿得了的。”郭登运眼见安道想要打那高镇奎的主意,赶忙打住。“此事先放一边,眼前还是先救人要紧。”安生思虑一番,收起文书,振衣提刀转身离去,安道与郭登运见状也赶紧追随其后,一路来到城下。巨石城门此时正在缓缓为这三人打开,安生一个翻身上马,驱马就要出城,却在城门下为一众人马拦住。为首两员少年将军,跨步至安道马前,单膝下跪“少主,刀山火海,吾等誓死追随,请少主下令出征!”语毕,两将背后众骑皆已具装上马、操戈在手,高呼“出征”。虽仅千骑,却气势如虹,山呼之势地动山摇,在场之人无不动容。“阿姐。。。他们。。。”安生听得众军之声,心中不免也为之所动,此时再见安道恳求之眼神,却是一把握紧刀身,正身看着安道“我们此去,前途未卜,生死难料,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驱马先行出了那城门。“拉目!社布尔!收起狼旗,全军随我出征!”安道一声令下,众军列队整齐,紧随其后,鱼贯而出。“拉目,你将此旗支起,从此刻起此旗便是我的王旗!你们的军旗!当以命护之!”安道从身旁拿出那个装着军旗的包袱交予小将拉目。“诺!”拉目一把接过军旗,不多时一面赤红的天策上将大旗豁然飘场在这一支即将远离王城的孤军当中,伴随着那远处的残阳如血,一首骨笛旧曲环绕其间,似梦非梦,似真非真,唯有空中几只苍鹰的鸣号将他们的身影越带越远,直至消失在天边。

“先生,可是有话要对我说?”远远看着已失了踪影的队伍,杨知秋回头看向身旁老者,“世事难料,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先生,我代阿娘谢过先生教导之恩,只是学生心中所愿亦是阿娘当年难遂之愿,学生不求得天下,但求一偿心中所愿,足慰平生。还望先生谅解。”“你阿娘心中苦楚,你到底懂得几何?天不天下,仇不仇恨,又与她何干。她要的只是你的平安喜乐。而你现在所做却是在做茧自缚,何苦哉?”“平安喜乐?她又何尝有过?当年若不是得先生护扶,我母子恐早已埋骨他乡,又何来喜乐。我这一路走来,无不是在应证一条道理,唯有拥有力量才能保护自己、保护你想保护的人。”“你现在不已经是得偿所愿了吗?为什么还想要大动干戈,涂炭生灵。难道你现在还不足够能保护你自己,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吗?”“足够?可伤害过我的人呢!伤害过我阿娘的人呢?”“他们都已经死了!”“死了?!我阿娘堂堂大随长公主,为和亲远嫁外邦,最终却落得个国破家亡,任人欺辱!客死异乡!而你一生痴情,甘弃锦绣前程,一路追随阿娘入了这草原,最终又得到了什么?坟茔一座、别诗一首!你说你心中难道真的无恨无悔!?”“我这一生,能陪着她走到最后,我已心满意足,无恨无悔。”老者说完转身便要离去,“过去的终究是要过去,我能帮你的也只能到这里了。以后的路你想怎么走,只能由你自己决定了。”说完此句,老者再无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径直下城离去。

景成七年冬,北月以大唐毁约弃盟、闭市禁商为由兴兵二十万,由大将特拔火仁统领,进犯大唐,叩关辽远。

而就在二十万大军开拔之际,王家姐弟已领军行至辽远城外十里之地,安营扎寨。这日清晨,天刚微微亮。众人却已在帐中商议如何通过辽远之法,忽得传报国师到来,正在为苦思良策而不得的众人不禁心头一振,赶忙出迎。待见又是长须飘飘的神仙老者出现时,姐弟二人不约而同上前行礼。“先生。。。”“好了,客套就不用了,来看看地图吧。”老者一挥手径直入了军帐,直奔地图而去。“汗王已发兵二十万南下中原,不日前锋就会到这辽远城下,到时一场血战在所难免。我们要尽快寻得绕过此城之路,直抵中原腹地,方能及时赶到芙蓉城救你义父一家。”老者说完以手一指地图一处,示意众人去看。“平岛?先生是想走水路,可此处却是奉国的地界,就算我们能夺得此岛,此时正值严冬,水面冰封,我们又哪来船只南下登陆。”郭登运一看地图瞬间明了老者是要走水路,绕过城防,一路南下,直抵内陆。“奉国不足为虑,现时水面冰封,正好让我们骑兵渡海夺岛,至于船只,据我所知,岛上倒是常有奉国水军战船停靠,运气好或有唐国商船那就更好了。”老者一捋长须信心十足。“这大冬天的哪来的商船,先生,如若无船,我们又当如何?”安道还是十分担心,安生也是一脸犹豫。“走此路至少还有五成的胜算,总比去图那辽远,一路打到西川来得靠谱些。如若不行,大不了再回来,说不定到时辽远城已经易主。。。”“就走水路!”安生未及老者说完,便下定决心,赌上一把。“传令下去,全军埋锅造饭,吃饱了马上出发。全速疾进!明日天亮之前务必赶到平岛!拿下此处!”安道一看安生已下了决定,便赶紧挥手众将前去准备。

就在一行人埋锅造饭之际,百里之外却已是旌旗蔽日,铁甲如林,黑压压一片如乌云遮日,正徐徐向辽远城压将而来。不多时,大军前方一斥候飞奔直入中军阵中,“报,辽远城外十里处发现北汗王军帐驻扎。”“嗯,再探!”特拔火仁一挥手中马鞭,再令斥候探查详细。“大帅,这狼主难道是在等我们?”“临行时大汗已有交代,若那狼主在,我等皆要听命于他,就不知他心里是个什么打算,唉,走一步算一步吧。”说到此处,特拔火仁竟是有些无奈。“那他要是不肯与唐国为敌呢?我们也要听命于他?”“若是那样,我等便直取辽远,南下中原。至于他嘛,汗王有令,不可伤他性命,随他离去。”“这不是多此一举嘛,大汗这又是何苦。”左右诸人皆不解杨知秋为何要下此等命令。“你们又不是不知这狼主是何人,他毕竟为咱大汗血战拿下北都,居功甚伟,却甘弃一切南下中原,大汗可能觉得终究是亏欠于他吧。”特拔火仁却是如此猜测杨知秋的心思。“我看咱的大汗可不象你说的,是有那恻隐之心的人,呵呵。”“呵呵,是与不是又关我们何事,我们只管拿下辽远,其他一概不论。”特拔火仁言至此处,用手中马鞭直指远处辽远城的方向,志得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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