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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乱(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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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的这场大雨竟从那日起便下个不停,直到两日后的大军出征之日这雨更是夹杂着大风,吹得三军东摇西摆,乱糟糟的旗倒马嘶一片混乱,眼见面前的一片乱象,曹庆昌心中竟也有了几分烦燥,正要驱马向前,催军出发,却冷不防被身后的一人纵马上前拦住了去路,“荣公!陛下圣驾未至,还请稍候!”,曹庆昌一勒马绳,认出拦路之人是那天威军统领张彦,只能叹了一声气,正要拨转马头,却又被身后李成泰堵了个正着,“陛下是不是忘了大军出发的时辰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未现身,军令如山,岂能儿戏!时辰一到必须出发!张将军!你难道要抗命!别忘了荣公现在才是这三军统帅!”,听得李成泰出声,张彦侧眼看了一下曹庆昌便驱马退至一旁,抱手揖礼于马上,“公爷!时辰到!”不多时,一骑飞奔至三人跟前抱揖马上大声禀报,“传令!出发!”曹庆昌一抬手,三军鼓号齐鸣,人潮涌动,步骑齐动,伴着那滂沱风雨走向那茫茫不知前途的迷雾中去。

而在不远处的凌烟阁上,景帝李成琪此时正倚栏看着这帝都难得一见的雨景,许久才轻轻开口:“他们走了?”“回官家,走了。”徐质低首侍立一旁,未曾去看那李成琪说此话时的表情。“连方德那些人先缓缓吧,朕还想看看他们能给朕带来什么惊喜。”“诺”“你不好奇朕今天为什么不去送他们?”“老奴。。。”“好啦!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不过比起荣公来,你哪老了?!你别以为你在这宫中呆久了就倚老卖老了!朕不吃你这一套!”“呵呵,陛下说笑了,杂家也是被那些孩儿们给叫老了,久了竟也认为自己真的老了。”“哈哈,你啊,你可以称老,但可不能真老糊涂,朕这可还有差事要你去办,你看看这个吧。”说着李成琪从袖中拿出一锦轴递到徐质跟前,见着景帝动作,徐质赶忙抽出手,双手接过锦袖,轻轻摊开了慢慢看来,“陛下,这监门卫将军向来可是武官担任,而且还兼有南衙十六卫之责,可谓是内禁府军要害所在,老奴是一内官,怎么可以担此要职,这恐怕是要让朝臣议论的。”“朕说你当得,你便当得,如今朕身边可担此责,让朕放心也就只有你了,朕现在暂时不动连方德这些人,但也绝不能让他们掌控朕的生死。监门卫还有南衙府军,朕都交给你了,你得给朕看好了。至于狮虎卫,让东方来帮你吧,你看如何?”“一切听凭陛下安排,老奴。。。哦。。。。杂家这就下去安排。”徐质轻轻收起锦轴,拱手于前退身离去。见着徐质离去,李成琪转身轻轻饮下杯中之酒,继续倚于栏边,却是忽然间卷起袖子伸出手去,用手掌于那雨幕之中慢慢翻转沾了几滴雨珠,轻轻抹于唇上,感受那一丝冰凉天露带来的口感,不知是甜是苦还是什么滋味,却让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淡淡微笑来。

“东屏锦官之秀,西峙岷山之雄,南望全炉之险,北扼诸番之吭。薛城。。。只是不知此地现在是何情况?”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凌鸿山正在与众将看着西川舆图商讨西川战事,“这薛城就如同是西川的辽远城,从前此地常年与大寺国兵事不断,我西川半数以上驻军皆戍守于此,大唐立朝后,李公爷与柳夫人率军于此大败大寺东碌王,从此我西川薛城才有了这好些年的太平岁月,现在。。。也不知如何了。。。”听着凌鸿山提到薛城,一旁的川军老将不禁将这薛城概况一一细细说来,“嗯,速派斥候前去探查,现在驻守此城的是为何人?”“此城现在守将是颜叔范,此人骁勇善谋,李公爷在世时极为器重,特命此人戍守此城,并且留言即使芙蓉城失,这薛城也断不可出兵。这小子就因这句话,此次出川他愣是按兵不动,就怕他。。。”“如此我倒是要会上一会此人,芙蓉城那边有何军报?”凌鸿山转眼看上一旁舆图上的芙蓉城,“前日得报陆先生已经单骑入城,正在组织防守事宜。眼下芙蓉城守军不足万人,但粮草充足。”“传令下去,三日之内必须赶至芙蓉城,入城后听由陆先生调配,全力坚守待我传讯。并州军马现在行至何处了?”“说到并州军马,前日探马来报,公孙睿现在兵分两路,前锋安怀章领军六万已近芙蓉城不到五日路程,可公孙睿与那九万人马却在西川边界处安营扎寨,不知意欲何为?”“老狐狸,那就让我来激你一激,来人!将那公孙克所穿衣甲取出挂到那芙蓉城头上去,并告知老贼,我就在这芙蓉城待他来攻!”凌鸿山安排好一切,屏退了众将,轻咳一声,“出来吧,躲在里面干什么呢?”闻得此言,柳敏拉着李小牛从帐后走出,“凌大哥。。。”李小牛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赶紧去吃饭吧,吃饱了收拾收拾随我走一趟薛城,如何?”凌鸿山却似没有看见他的窘态,直接要让他们跟他去那薛城。“去薛城,去做什么?”“去会一会那颜叔范啊,你们知道此人吗?”凌鸿山拍了下李小牛的肩膀,看向柳敏。“嗯,公爷夫人在世时见过此人,当年大破东碌王便有此人的功劳,公子想要去见此人?”“那你看此人为人如何?可否为我所用?”“这。。。我也只是跟着夫人见过他几面,却不知此人如何?只觉得他不善言谈,有时候那神情倒与。。。倒与。。。倒与公子有几分相似。”“啊?!与我一样,那我倒是更要见上一见了。”听着柳敏说的话,凌鸿山倒是不由对于此人有了几分兴趣。“走,我们一起吃饭去,吃饱了就去会会这个颜叔范。”说完凌鸿山拉着两人就朝帐外走去。

几日快马兼程,三人于日落之际赶至薛城城下,只见此城座落于众山环绕之下,盆地之中,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穿城而过,将此城一分为二。此时的薛城却是出奇的平静安宁,夹杂着牛马驼铃回音的河水流淌之声就是这座昔日军事重镇此时给予三人的平和感觉。“来人可是广安凌公子!”未及三人多想,一马快骑于城中飞奔而出,直到三人面前大声喝问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颜将军有请!请!”还是未及凌鸿山发问,来人便已抱揖马上,请三人随之入城,继而拔转马头,一马当先领路入城。三人面面相觑,只道是这场面竟是有些意外,继而赶紧拍马跟上前者入了那城来。

须臾来到一府衙地方,三人下得马来,凌鸿山抬头看向门首,竟是空空如也,一块匾额也没有,再看大门处却是甲兵如林,全都顶盔束甲,手执兵戈如临战阵。正在心中捉摸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时,引路之人已经抱手在前,作请入之手势。李小牛与柳敏看着门前的这一阵势不禁看向凌鸿山,“走,莫怕。”说着一抬手拍了拍下摆,大步直入那敞开的大门之内,之后在前者引路之下一直来到一看似大堂的地方,一踏入大堂,便见一身穿蓝色圆领窄袖衫,戴着一般百姓幞头巾子的黑脸男子正倚坐榻上专注的看着一书册。听着有人到来,男子赶紧放下书册,抖衣起身迎向三人,抱手揖礼道:“凌公子。”凌鸿山见状赶忙也揖手回礼:“颜将军,打扰了。”看到李小牛与柳敏,黑脸男子竟是有丝意外,“柳姑娘,多年未见,别来无恙。这位是?”“哦。。。这。。。这是我家公爷的公子,小牛,快来见过颜将军。”“是小公爷!且慢!”一听是李大牛的儿子,颜叔范赶忙收回揖礼,正身整衣理冠之后,双膝竟是朝着李小牛直直跪下,“末将颜叔范拜见少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境,站着的三人竟是有些手足无措,谁也没曾想这颜叔范竟会有如此表现,稍定心神,凌鸿山赶忙上前想要扶起颜叔范,却道是这颜叔范不动如顽石就那跪着抱手在前,埋首揖礼一动不动。见此情况,凌鸿山心中倒是对这颜叔范更加多了一分兴趣,赶忙递了个眼色给柳敏,柳敏会意拉过小牛示意要他去扶那颜叔范,小牛见状只得上前双手扶住颜叔范,“颜将军,快快请起,我们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嘛,你这一跪。。。是咋回事嘛。”“少主说的是,是颜某失礼了!”说罢一个起身,赶紧侧身迎三人入得大堂入座。三人落座后,就有侍从从后堂端出茶水,一一上前为三人奉上,见着茶水上齐,颜叔范这才于三人面前落座,端坐抱揖面对凌鸿山,“凌公子一介书生却千骑破敌,夺占七城,乃大智大勇。夺回公爷首级,手刃奸侫,乃大义!”说到这,颜叔范竟是离座起身,面对凌鸿山振衣下跪,埋首揖礼于前,“凌公子大义,颜某在此跪谢!”见着颜叔范这一举动,李小牛和柳敏也为其所感,赶忙起身看向凌鸿山,眼中也满是感激。见此情景,凌鸿山倒是有些措手不及,也赶忙起身双手扶起颜叔范,“颜将军言重了,凌某虽只是一介书生,但公孙克和那北府军也实在名不符实,这才让凌某得了空子,侥幸得手。实不是在下善兵。倒是颜将军顾全大局,甘领不义之名而为大唐镇守住这边关险地,您才是要让凌某敬佩之人。就是不知现在这薛城与那大寺可有何动静?”听到凌鸿山问起薛城之事,颜叔范赶忙起身请三人落座后,自己取来一封书信递与凌鸿山观看,凌鸿山接过书信,细细看了一会,面露喜色,但之后却又将其缓缓放下,思虑片刻后问向颜叔范,“凌某之前对于这大寺的了解多来自于书册典籍,就不知如今的这位赞文王是个什么样的人?”“这赞文王是东碌王的次子,此人曾游历天下,据说还曾去过那北月,入过那问学院,对我中原诸子百家皆有接触,尤为推崇儒家之学,回到大寺后更是极力推动本国的学子能自由往来中土,求学受教。登位后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休戈止战,开通互市,并开办学院,吸纳全天下的诸子百科入院教习,也算是颜某此生见过的最为开明的大寺王了。”“这么说来,现在这薛城当是无战事之忧,可我一路行来,颜将军这薛城防备却似是要大战来临的样子,不知这其中是否还有什么问题吗?”“诸位有所不知,这赞文王虽想两国和平,但其国中可不是这么想的,更有其兄尚侧王觑觎王位,暗中不断挑动各部祸乱,而这赞文王是新王上位,国中没有多少自己的势力,这新政能推动到什么地步,这边境能安宁到什么时候真的是说不好。眼下中原战乱,颜某的这一边陲重镇便是我大唐百姓的一道屏障,颜某不得不以一己之力小心固守此地,只希望中原之乱早些结束,也好断了大寺那些宵小之辈的痴心妄想。”说到此,颜叔范竟有些无奈的低头叹息了一声。“原来如此,那凌某再问一个不当问的问题,这薛城现还有多少可战之兵?”“不瞒诸位,薛城如今守城兵丁尚有三万,皆是百战之士,就是粮草。。。若芙蓉城有失,西川尽丧,那我薛城就真是孤木难支了。”“我来时看过薛城城防,此城若遇强攻,实难坚守,不知将军如何应对来犯之敌?”“薛城虽名为城,却实无芙蓉城那般高墙坚壁,此地的防守主战场皆在那盆地谷口,与敌野战,才是此地求存的关键所在。若真到了只能退守城墙的地步,那恐怕也只是最后求死之战了。”“嗯,如此说来凌某明了了,看来要让这薛城乃至整个西川再无后顾之忧,重点就在那赞文王身上了,看来我是要去那大寺国走上一遭了!”听到凌鸿山竟要去那敌国,座上三人皆大惊失色,“大战在际,而且芙蓉城现在战事胶着,你要出了什么事,这西川。。。那安生怎么办?”柳敏不禁为了安生担心起来,“放心,我只是去会会那赞文王,又不是去送死,你们不必担心。”“我们跟你去!”“我带你们去!”看着三人皆要与之同行,凌鸿山哈哈一笑,“颜将军你是一军统帅,怎可轻涉险地,你在薛城接应我等吧。倒是小牛、敏儿,再与我走上一趟,如何?”“好!”李小牛与柳敏见着凌鸿山要他们与之同行,皆是精神一振。

就在三人准备出发之际,颜叔范却急步赶到将一绢布递与凌鸿山,“大寺有变,尚侧王动手了,叛军围攻了播都王城,这是赞文王在被围之前让人送来的求救信,凌公子您看。。。”“凌鸿山闻言急拿过绢布一看,廖廖数语皆是急盼援救之意,“这赞文王竟会向我国求援。。。颜将军,你看该当如何?”“不瞒诸位,这赞文王即位以来多次书信与我,大表期望与大唐和睦相处,互通往来之理想,其人若在或真能消弥战乱,开创太平。。。颜某觉得或可一救。”“救是当救,只是眼下形势,我们如何去救?”凌鸿山递回绢布凝目思想。“公子,请看舆图。”颜叔范说着拿出图纸摊开指与众人细看,“此处便是大寺王城播都,离我薛城急行军最多三日便可到达。”“三日?是指步甲还是甲骑?”“这。。。公子有所不知,我薛城驻军皆为步甲,并无甲骑,战马也不多。”“那急行三日可立战?”凌鸿山再看向颜叔范问道,“颜某三万步甲可负甲连战皆不在话下,三日急行当可立战!”看着颜叔范肯定的回答,凌鸿山心中方才定下计划。“大寺国内以及播都城现今情况可有回报?”“回公子,据探子来报,围困王城的尚侧王纠集的各部叛军有万把人吧,但赞文王尚有宫内禁卫百人,或可据门抵挡一阵,其国内各处兵马皆持观望态度,大多是出嘴不出力的,而现在边城守军应有二万余人,这是我们当下要解决的问题。”“嗯,颜将军请速点齐一万精兵,带上十日口粮,我们今夜子时出发。小牛你们暂且留下,此次得要颜将军与我同行,你们就留下来以策应我们。”“一切听从公子安排。”三人听完凌鸿山安排后各自下去准备。而凌鸿山此时却倚于案几旁,面色苍白,凝眉而视那案上舆图,面露忧愁之色。

夜露子时,凌颜二人及一万甲兵急匆匆出了薛城急奔大寺国而去,一路无话,天刚发白之际,一行人已入大寺国境数里,竟无遇一兵一卒,正在二人纳闷之际,前方斥候来报,有一队人马正朝他们而来,观人数足有千人。“千人?”颜叔范听到对方人数不禁更加纳闷,“公子你且停下,我带人上前看看再说。”“将军过虑了,凌某虽一介书生,倒也不惧那刀枪战阵,我随你一同前去。”见着凌鸿山坚持,颜叔范也就不再强留,安排好一切,两人径直赶上前来,未几时便在路上与那来人正对上了面。“原来是他。”一见对面来人,颜叔范竟是一眼认出,“陵钦化,怪不得敢带千人来与我们打照面。”“陵钦化?你认得此人?”“嗯,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大寺屡犯大唐,此人便是其中之一,其人确也善用兵,算是个难缠的敌人吧。”颜叔范一见此人倒是皱起了眉头。“哈哈,你瞧瞧我当是谁来了,往日里只有我上门讨扰,今儿您咋亲自送上门来啦!?”陵钦化端坐马上一个劲的哈哈大笑,却无半点杀意。“听闻贵国内乱,君王被困,我与赞王有言在先,当救其于危难之间,故而至此,不知将军忠于何方?可否行个方便?”“哈哈,本将自然忠于我大寺,而我国内务怎敢劳烦大将军远道而来,还请大将军回去,来日内乱平息,陵某自当上门回访!”“不要再与此人消磨,呆会观我眼色,伺机将其擒杀。”凌鸿山见对方并无让道之意,再观四周地形,必是对方有备而来,如若再此耗下去,必生祸端,于是拍马上前,来到两军之间,“将军既然忠于大寺,那也必然忠于大寺之主,我现在手中有赞文王的诏书,你可敢接!?”凌鸿山端坐马上手举绢诏示于大寺众军面前,陵钦化见状止住笑声,环顾四周一圈后,轻哼了一声,“有何不敢!”继而也拍马上前,来到凌鸿山面前,一脸杀气的说道“你若敢以假诏匡我,尔等今日必走不出这大寺国境!”“将军,请看,字迹,王玺,可都有假?”接过绢布,陵钦化摊于手上细细一看,须臾竟是轻声一笑,一捏绢布,伏下身形对着凌鸿山轻轻说道:“假的。”继后直起身子大声喊道“尔等竟敢以假诏侵我。。。”未及陵钦化把话说完,一旁的颜叔范竟已是手起刀落将其一刀斩于马下,而凌鸿山却是拍马向前一把夺回其手中绢诏,来到突遭变故正要激变的大寺军面前,“我有大寺赞文王平叛诏书在此,陵钦化图谋不轨,诬其为假,尔等可也是要与之一道图谋叛乱吗?”言毕将绢书展开于众军之前,有人上前接过绢书让众将观之,须臾一代表出列言道“将首已没,你们想如何?”“奉诏入播都助赞王平叛。”凌鸿山一脸无畏立于大寺军面前,“那请便!”言罢来人让开身形,身后大寺军竟也随之分开两列,让出正中一条大路。见此情状,凌鸿山一拍马身径直往那大路上行去,颜叔范见此也赶紧下令后军跟上,一行人在两旁敌军的注视下穿行过大寺军防守之地,直朝那播都城赶去。

“颜将军的刀,让我想起一人,她的刀。。。”“她的刀会比我更快更狠,公子所说的是上将军王安生吧。”听得凌鸿山提起他手上长刀,颜叔范竟是一语道破他心中所想。“呵呵,你竟知她的刀。”“上将军师从柳夫人,柳家二十四式刀法天下闻名,可惜颜某无缘一会。”“哈哈,上将军。。。只是不知她现在。。。”“兵出紫荆,设伏灵塔。你出的主意?”听到颜叔范道出安生的计划,凌鸿山不禁心中一惊,下意识的一拉马绳,引得战马一声长嘶停在当下,“此计当成,只是之后又当如何?才是难题所在。”“何意?”“曹李兵败,上将军是进是退?进,破上京,改国本?退,退去哪?又为何要退?”听着颜叔范说完,凌鸿山竟是心中一动,“叔范,若是你又当如何?”颜叔范闻言转头看了一下凌鸿山,竟是淡淡一笑,“那就要看这播都一行如何了。”说罢一拍马身,飞驰而去,看着远去的背影,凌鸿山倒是心中一念而起,“颜叔范。。。这薛城倒真是委屈你了。”

本是三日的行程,却应天公做美,一路天明气朗,而且因着他们手中有赞文王诏书一事已经传入大寺各处,竟一路没有遇到什么象样的阻挡,其国内各部各军皆是各守各家,伺机而动。二人虽一路无人阻拦,但却感觉象是一群冲入狼群的羔羊,身边环伺着一群各怀心事,就待时机一到就会扑将上来将他们撕个粉碎的恶狼一般。“看来这大寺还真是不同于我中原大唐,与那北月一般,群狼竞首,适者生存啊。”“有何不同,只不过我们玩得比他们更体面一点而已。”听得颜叔范此话一出,凌鸿山不禁哈哈大笑,“体面。。。是你说得体面。。。哈哈哈!”“报!叛军已占据王城,但其大部仍在围攻王宫,城中传出消息王宫还未陷落。”正在两人言谈间,前方斥候已飞马至前报上信来。“传我军令,全军披甲!列阵!攻城槌准备!”颜叔范一声令下,后军立马卸下驮马上的器械衣甲,众军披甲执刀列成数个方阵,其中一阵中有一巨木削制而成的攻城槌,由数十人分左右两排背负于肩,阵中其余甲士皆披重甲执巨盾将其护于当间,随众方阵一并行动。

四方号角响起,颜叔范一声“进!”,数个方阵一并出动,巨盾之下劲驽齐发,直朝那播都城头射去。“是唐军!快去通知王爷!”城头之上的叛军见着城下竟然出现唐军,不禁大惊失色,整个城头上乱成一团,不少人于混乱中中箭倒地,一时之间,播都城头上哀嚎之声四起,竟是组织不起象样的抵抗来。而城下唐军方阵此时也已靠上城门,众甲士让开两边,中间的数十个力士肩负攻城槌直朝那城门撞去,一阵阵节奏有力的呼喝声中,播都城门被轰然撞开,随之唐军一拥而入,城中叛军见状竟皆作鸟兽散,一场王城攻防战竟就以这样一种荒唐的方式结束。眼见入得城来,凌鸿山与颜叔范不敢停留,领军直朝王宫杀去,片刻功夫便在宫城外遇见了此次叛乱的正主尚侧王及其所部叛军主力,“颜叔范!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倒是我小看你了!可就凭你这区区万人就想败我,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这宫城大门已破,只要这赞文王一死,我便是这大寺之主,外头那些观望的各部军首便会听命于我,到时我看你们就是插翅也难飞!”说话间凌鸿山于马上抬眼看去,宫城大门已被大火烧塌,叛军正在峰涌而入,而门内抵抗的禁卫眼看也将不支。“变阵!进!”马上颜叔范一声令下,唐军中重甲陌刀之士上前列成三排线阵,如墙而进,重甲与陌刀刀身散发出的寒光在日照下放射出耀眼的光芒,直刺得叛军睁不开眼,更不用说开弓放箭。尚侧王见状慌忙大叫,“快给我杀了赞文王!取其首级者封主领土!世袭罔替!”说完又催促着身旁众人赶快去挡住那正步步紧逼而来的重甲唐军,在尚侧王的重赏与催促下,叛军终于峰涌而上直朝那陌刀方阵扑将而去,但见刀阵之后万箭齐发,冲在前头的叛军立时死伤一片,但后面的叛军依然踏着死伤者前扑后继冲上前来,可很多冲到阵前的叛军还未反应过来,便都只是见得寒光一闪,便已身首异处。身处大军之后的尚侧王只见得唐军军阵之前血雾一片接一片,自己的军队却成了残肢断块四散掉落,而唐军军阵依旧步步紧逼,毫无停顿之感。须臾,不止叛军就连尚侧王也被眼前之景吓得肝胆俱裂,再无战意,纷纷四散奔逃。不多时,颜叔范便率军攻入宫城,生擒了尚侧王及其一众反臣,有惊无险的赞文王这才在众禁卫的护卫下登临大殿,宣告祸乱已平。

处置了尚侧王及其一众反臣之后,赞文王于后宫设宴款待凌颜两人,席间尽显对于大唐的向往与对于两国和平的愿景,倒是凌鸿山此时的心思却不在此处,一旁的颜叔范倒是一眼看出他的心情来,于是上前敬酒赞文王道:“陛下国乱已平,我等也该返回了,今晚宴毕,我们就要起程回国。还望陛下能常记今日之情,心中之愿,力促两国和平,再无战乱祸起。这样我们此次奔波千里,力战群贼也算是值得了。”“颜将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今日早已拟好两国友好之诏书,只待将军看好,我便将之公诸天下,我大寺与大唐从此即为兄弟之邦,再不起战乱之祸端,有违此言,天诛地灭!”说罢赞文王令人取出早已拟好的金字诏书摊开来予众人观看。“嗯,陛下心意我等知晓了,在此我也祝福陛下与大寺百姓从此永享太平,只是凌某有一言,还请陛下考虑。”凌鸿山看完金诏,起身抱手揖礼于赞文王面前,“凌大人,但说无妨,但说无妨。”赞文王见凌鸿山有言相告,赶忙起身双手扶住凌鸿山的揖礼。“播都城地处大寺边境,虽水草丰盛,但地处边疆,离国太远,难以镇慑诸部,号令全国。这也是大寺王权微弱、常年生乱之因,若能重择王城,当可治国长治久安。”听到凌鸿山一语道出本国内弊,赞文王一脸惊讶,继而惊喜,赶忙命人拿出大寺舆图,对着凌鸿山必恭必敬的请教,“还请凌大人指教,何处可当王城。”“嗯,此处此地当可为王城。”凌鸿山手指图中一城说道。“大逻城。。。”“嗯,此地建城有地势之险,且地处国之中部,四周皆是国中各重要部落所居之地,在此地建城,各部动静可尽收眼底,也便于政令的传达,当是王都首选之地。”“好!好啊!其时先王在世时便有过迁都的想法,只是当时各部反对,这才不了了之,今时今日趁着内乱初定,我再下迁都之意,想必会顺利得多。多谢大人谏言,我接下去就着手迁都一事,待来日新都建成之时,定邀两位驾临共贺。”

景成八年,大寺颁金诏与大唐共修永世和好,同年赞文王开建新都大逻城。再看凌鸿山与颜叔范在平定了大寺内乱之后,一刻也不敢停歇领军赶回薛城,连赶二日终于远远看见了那条穿城而过的河流,“叔范,前些日子说的那话,你可还记得?”“记得,我若是王安生,便引兵破上京,改国本,立新朝。”“你。。。你此话何意?”“荆国公不就是这么想的吗?难道你就未曾想过?”“我父亲。。。可我只想。。。”“你只想王安生。。。那为她一生考虑,并了她心中所愿,你可愿意坐那帝位?”“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凌鸿山看着眼前之人,此刻竟是有些犹豫。“天下太平,沉冤得雪,凌公子可愿为她去争这个天下?”颜叔范说着驱马向前,朝着霞光中的薛城缓缓行去,只留凌鸿山于原地苦思答案。“为什么是我?”“呵呵,关中七城三十二郡你是如何得来的?墨家之势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听得凌鸿山不解的质问,颜叔范停住马身缓缓说道。“既已入了这局,是为棋子还是为执子之人,你当做出选择,以你资质,执子之人当之无愧,又何苦要自轻其身去当那他人的棋子。”“那是我的父亲。”“你的父亲?呵呵,在他眼里你可不止是个儿子,更是个可用的棋子,只不过你这个棋子现在可有点走偏了。”“棋子也罢,天子也罢,我只在意眼前一切,未来的事就让未来决定吧。”凌鸿山一抖马绳策马向前,直奔朝霞而去。看着远去的凌鸿山,颜叔范低头微微一笑,“还真被不礼这小子说中了,难办啊!”说完一扬马鞭,策马追那霞光中渐渐远去的凌鸿山而去。

待二人入得薛城后,来不及歇息,颜叔范便直奔大堂击鼓聚将,“芙蓉城可有回报?!”“禀将军,昨晚刚接的传报,安怀章已兵围芙蓉,但并未攻城。公孙睿的大军仍旧未动。”“没动?这老狐狸倒还真沉得住气。”凌鸿山听得军报不禁皱了下眉头。“看来他还在观望,也罢,那我即刻起程赶往芙蓉城,到那再做计议,这里就交给叔范你了。小牛你们还是暂且留在此处歇息,准备好一切,待我将那公孙老贼引来此处,就在此地为你父母报仇雪恨,灭他全军!”安排好一切,凌鸿山跃身上马,马不停蹄又直奔芙蓉城而去。

而此时的芙蓉城外,火光冲天,军帐连绵,战马往来奔驰,一片大战在即之景。不远处的中军大帐之外,一人布衣马靴盘坐于地,只顾削着手中不知道是何质地的木头,头也不抬,一副认真投入的神情。“安将军,上京来的旨意,您看?”“都放一边吧,那套甲也收起来,穿不惯。”安怀章依旧头也不抬继续刻着他的小木头,一点也不在意旁人的神情,“还有事?”“嗯,那城头上的。。。”“那玩意啊,不就是个激将法嘛,主公不是说不去理他吗?”“但那终究是少公子的遗物。。。”“人死鸟朝天,待来日我砍了那姓王的还是那姓凌的人头不就得了,啰嗦!下去!”听得安怀章喝斥,来人赶紧应声退下。看着来人退下,安怀章停下手中小刀,起身拍了拍身上木屑,伸了伸腰身,看着远处火光下的芙蓉城头,“呸!这破地方,连给我囡儿刻个木头都不得消停!也不知我那囡儿可曾想她爹爹来着,呵呵”一想到这,安怀章竟笑着摸了下头,将木头收入怀中,转身入了那大帐中去。

“大人,这还未开战,圣上却来这一赏赐,究竟是何用意?”“哼,收买人心而己,不必理会。”此时还驻军边界的公孙睿正身着轻袍在室内喝着凉茶,听着军报“曹庆昌那边可有什么动静了?”“回大人,曹庆昌还在路上,可紫荆关那边倒是有大动作,王安生前日全军出关,摆开阵势似是要与曹庆昌于关外决战。”“什么!?弃关而战?呵呵,好得很!好得很!我还担心这姓曹的到时会围而不打,在那耗着,这下可好,这一仗他这回是不打也得打了。待他们斗得个两败俱伤,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看来这上京城也该换换主人了,你说呢?”听得公孙睿说出此话,旁人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赶紧上前附和“主公所言甚是!所言甚是!我并州军马兵强马壮,更有大公子在上京的神策军,主公要坐这天子之位,不在话下!哦不。。。是天经地义!”“哈哈!好了,辽远那边呢?”“哦!刚有探马来报,范阳、断天隘失陷了,辽远尚未有报。”“什么!范阳没了!你咋不早说!”一听范阳失陷,公孙睿一个激灵坐起身来,“这范阳一失,辽远定难坚守,想不到北月来得这么快!怪不得王安生出关决战,想来是心急。马上飞书宏儿,让他注意朝中动静,定要牢牢掌握住这神策军。这要是北月也掺和进来,那事情可就麻烦了。”公孙睿起身快步走向室外,望着天上一轮明月,“若是时势有变,我等当立时退守并州,以待时机。传令下去,全军整装待发,探马时刻传报辽远军情,不得有误!”这边公孙睿军令刚下,还在奔驰芙蓉途中的凌鸿山却已下令墨家弟子全力截杀公孙睿的探马斥候,使其耳目尽失,以便乱其方寸。一时之间一场与时间空间赛跑的决战由这两人为起点,在这西川之地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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