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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乱(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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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切的东方礼接过旁人递来的水碗,一饮而尽便再埋首胸前,不再言语。而听完故事的徐质却是收起先前的淡然神色,起身径直离去,将那东方礼独留在那黑暗地牢之中。

刚出了府衙地牢,徐质便被那府院中的耀眼光亮刺得有点睁不开眼,还未等他适应过来外面的明亮,一声徐爷爷便发觉已有人迎上前来,还未等那人近前,两把五尺仪刀便已将他架在当间。“哦,你是当地府官?”“正是正是,不知徐爷爷驾临,下官。。。”“放肆!徐爷爷是你等叫得的吗?”“啊。。。是。。。是。。。上差大人莅临。。。”“好了,别吓他了。我说父母官啊,东方礼这案子你可审清楚了?”徐质走到府官跟前,一摆手为他除去了架在脖子上的两把仪刀,继而看着他轻声问道。“是。。。是。。。回上差,东方礼杀人事实,铁证如山,人证物证俱在,当无冤情。”“嗯,如此甚好,那我再问你,他为何杀人,你可问清楚了?”“啊这。。。是。。。是因奸情败露,起凶杀人。”“奸情。。。与何人通奸?事主认吗?你可又查清楚了?”被徐质连着问了三个是否清楚,这府官的两腿早就抖得站不住,扑哧一下便跪了下去。“传那吕香儿。”徐质见状一甩长袖,无视跪在地上的府官,就要转身离去。“上差容禀!那吕香儿。。。吕香儿。。。已经死了。”听得那吕香儿的死讯,徐质略停脚步,却没有转身去看那府官窘态,而是立于原地淡淡问道,“怎么死的?”“案发两日后便吊死在自家门前。。。”“那吕老爷呢?”徐质的语调有点缓慢,“那吕。。。吕。。。”未及府官把话抖完,已有人快步行至徐质面前,拱手报道“吕家已被洗劫一空,唯有后堂一老者尸体被弃于院中,仵作验过其已死数日,当是死于病疾,验其身份当是吕家老爷无疑。”“不对啊。。。之前本官前去查验之时,那吕老爷是躺棺材里的。。。这是哪个不长眼的,连死人棺材也抢。。。”听到吕老爷竟被人弃尸于地,跪在地上的府官倒是有些意外。“父母官,你近前来,杂家有事要你去办。”还没等府官搞清楚这一切状况,徐质倒是转身来到他跟前,俯身在他耳边交代了一番,听得徐质要他办事,这府官一收之前的胆颤心惊,立马起身整衣,俯身揖礼,精神抖擞的快步离去。

虽是一夜折腾,但依着习惯,不到三更天,徐质便早已梳洗整齐,端坐屋内品起了茶点。五更天时,只听屋外一阵快步声起,直到门外方才停下,不多时,一内官模样的侍从轻轻推门而入,揖手禀报“爷爷,都验清楚了,那吕家小姐确是完璧之身。”听完禀报,徐质轻抿了一口杯中香茶,方才放下茶杯,缓缓起身道“更衣,出去走走吧。”不多时,十来匹快马簇拥着一部马车驶出府院大门,直奔那吕家所在山村而去。

而就在徐质一行人马刚离开府院的同时,那山村整个儿早已被官府兵丁围得个水泄不通,全村老少能动的不能动的也全都被驱赶集中到村头空地上,几十号人大冬天的一大早的就被那杵着,有些来不及穿厚实的,还有些孩子在那都给冻得瑟瑟发抖,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多时,一骑快马先行驰入村子,绕着那村里跑了一圈,一刻不停又奔出村头,紧接着徐质一行人马这才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进入村里。看到徐质下得马车,那府官赶紧三步并做二步一路小跑到跟前,“审完了吗?”徐质轻轻呼吸了下这山里的冰凉气息,看着那一堆山野村民淡淡问道。“回上差,下官昨个连夜突审,终于发现了个中端弥。这是供词,请您过目。”“说说吧。”徐质并没有去看那府官递上前的轴卷,而是一紧身上披风落坐于一旁早已摆好的交椅之上,要听那府官自己来说。“是。。。是。。。经下官一夜严查厉审,确定那一夜确是这五人偷入吕家,欲行盗窃,不想让吕香儿撞见,于是此五人竟见色起意,意图不轨。不想过程声响引来了东方礼,于是一番恶斗,一死四伤。但此四人逃出后,竟恶人先告状,反诬吕氏主仆通奸,杀人灭口。也怪下官一时被其蒙蔽,错判此案。幸得上差明察秋毫,昭雪冤屈,下官对于上差。。。”“人呢?”没让府官把马屁拍上,徐质摆了摆手让人带上了东方礼。“回上差!四犯皆已拿下,听候问罪!”当着东方礼的面,府官回身一扬手,让兵丁将那四人五花大绑的押到前来。

“识字是吧。”说着徐质示意府官将那供词递给东方礼看,可就在这当间忽的天降飞雪,白色的雪花遮天飞舞,感受到了天地的变化,徐质抬头望向那茫茫天际,似有所感。而一旁的东方礼接过供词,那是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边看边是眼泪涕零夹着雪花,糊了一脸,“谢大人还我家小姐清白!东方礼甘愿伏法!”说罢头首伏地,拜于雪地之中。看着东方礼的样子,徐质竟是笑了一声,“那杂家问你,死之前可还有什么心愿?”“我。。。我能不能回去再看看老爷小姐。。。道个别。。。”听得此话,徐质本还挂在脸上的那一丝微笑瞬间消失,片刻后才扬扬手发话道,“带他去。”一得到徐质的同意,东方礼竟是就地连磕了几个响头,一起身拔腿就要往那吕家方向跑去,见此情状旁人正要上前阻拦,却被徐质伸手拦下,示意只须跟着他就行,侍从会意赶忙一前一后跟了上去。

看着东方礼远去的身影,徐质两手交叠中的手指竟是轻轻的敲起了鼓点,伴着这漫天雪花,他本想勾起的回忆却被底下人堆中的几声婴孩的哭声给打断,无奈间叹了口气,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雪花,看着底下那一堆看似无辜的老实村民,一脸冷若冰霜。“上差。。。没什么事,那下官就把这案结了?”“依唐律,入户强抢该当何罪?”听得徐质发问,府官赶忙回应“回上差,依律当斩。下官回去马上行文批判,绝不拖延,请上差放心。”“那下面这些呢?”听到徐质问起底下那一堆正立于风雪中瑟瑟发抖的村民来,府官立时傻了眼,“他们?恕下官愚钝,不解上差何意?”“吕家被洗劫一空,此事该当如何?”“啊。。。这。。。这。。。这法不责众。。。”听出徐质言意,府官给吓得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荣公行事向来雷厉风行,怎到了你这竟是如此畏首畏尾。我看你这府官不当也罢。”一听提到荣国公,那府官立马一个哆嗦,拱手一个揖礼后转身对着人群喊道“你们当中都有谁去过那吕家拿东西的都站出来!把脏物交出来!本官既往不咎!若是让本官搜出来的,按强盗罪论处!”。半晌,那堆村民也就四下吱吱喳喳了一阵后,一切便又归于平静。眼看没人出来自首,那府官有些尴尬了,只能又大声嚷嚷起来“若让搜出物证来!那可是死罪!快点交啊你们!”“大老爷!那吕家都死绝户了,没主的东西算什么偷啊!”“就是就是!”见着有人出声,人群中的男男女女皆是出声附和。“谁说吕家死绝的!”听得有人声爆出于人堆之后,众人全都噤声,继而转身回头去寻那声音来源。这时才发现是东方礼立于他们身后,蓬头散发,一身雪水,双拳紧握,乱发遮盖中的双目似是两团烈焰就要夺眶而出,只见他跌跌撞撞走入人群,眼睛死死盯着一女孩儿身上穿着的宝花纹半袖锦袍,瞬间发了疯似的就要去上前撕脱,刹那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咒骂哭喊声,东方礼被一堆人按在雪地里又是一阵拳脚相加,四周兵丁衙役见状只得赶紧上前拉扯弹压,顺带将东方礼一把拉出,拖到了徐质跟前。

看着如死狗般被人拖到跟前的东方礼,徐质蹲下身子看着他那双如饿狼般的双眼,轻声说道“吕家那是咎由自取,弱者的善只能引来贪婪者的恶,而你,却只相信那虚无飘缈的苍天能给你们带来公义,东方礼,你就是个废物。”说完徐质直起身子,迎着漫天飞雪,淡淡说出了一个字“杀”。

语音刚落,十来把五尺仪刀陡然出鞘,直奔那村民围成的人堆而去,刹那间刀锋削肉断骨之声夹杂着救命哭喊的人声响彻山村,一旁的府官和他那些个衙役兵丁何曾见过如此血腥场景,个个傻了眼的就在那边呆立着,忍不住的也因挪不动手脚,就在原地蹲着干呕起来。片刻后,徐质见杀得差不多了便一挥手,众军见状立马收刀入鞘,退立一旁。此时再看躺在地上的东方礼,两眼红焰已消,但却瞪得象是个充满了气的圆球一样,恐惧的看着眼前地上的那一堆堆血肉模糊。

“拿着,去做你该做的,否则就用它了结了你自己吧。省得那父母官大人还要多写一个人名。”徐质说着抽出一旁侍从的佩刀,丢到东方礼的面前。见着丢在眼前的利刃,东方礼一把抓在手中一个骨碌爬起身来,直奔那四个早已吓得屁滚尿流的村民而去,手起刀落将那四人一个个砍翻在地后,却还是不解恨的用力劈砍那四具尸体,直到那一地化开了积雪,还冒着热气的鲜血浸湿了他的双脚,他才气喘吁吁跌坐于地。正想着闭上眼,收敛下心情,一阵哭声立时又让他一个抖擞,翻身拄刀跪坐而起面向人群,映入他眼帘的又是那一袭熟悉的宝花纹半袖锦袍,刹那间他的双目充血,双手青筋爆起,一个挺身拔起佩刀就冲那女孩奔去。“你个疯子!你放开我孙女!放开我孙女!”躺在血泊之中的一个老妇死死抓住已经杀红眼的东方礼的双脚声嘶力竭,但只听得“噗”的一声响,一颗白发人头随着东方礼扬起的佩刀,一下子就滚到了一旁的血水中去,瞬时山村之中又恢复到了先前的寂静安宁。而被东方礼一手扼喉的女孩也早已没了声响,手脚也不再挣扎晃动,一身血污的他顺利的从她身上扒下了那件锦袍,双手捧到面前,端详许久,继而跪坐于地放声大哭。

“走吧。”忽然觉得这一场归途中的插曲有些无趣,徐质转身就要登车离去。“恭。。。恭。。。恭送上差大人。”还未从方才那一幕幕血腥场景中回过神来的府官,见着徐质要离去,赶忙上前揖礼相送。“大人,看在荣公的面子上,杂家有句话要送你---糊涂人好做,糊涂官难当,不要糊里糊涂丢了脑袋,再来后悔。”语毕车帘落下,一行车马径直扬长而去。

“爷爷,那小子跟咱后头着。”听着旁人禀报,徐质闭着眼并没有一点反应,直到一行车马将要驶出那山道之时,他才缓缓问起“还跟着?”“回爷爷,跟着呢。”“嗯,带他过来。”,片刻功夫,跑得气喘吁吁的东方礼被人一把拉到徐质车前,隔着车帘,徐质看着那蓬头跣足,一身血水的少年,饶有兴趣的问道“想去哪?”“跟着您,去哪都行!”“阿鼻地狱,你可去?”迟疑了一下,少年一抹糊了一脸的血汗,大声回应道“去!”。听到少年的回答后,车帘后的徐质挥了挥手示意少年上得车来,“会赶车吧。”“会!”“那走吧。”说完这句徐质便一收身形,半倚于车厢内不再言语,车外的东方礼则是一扬马鞭子,由着前方快骑引路开道直奔那府城码头而去。

坐在船头望着一江春水,和那依然漫天飘散的雪花,一脸陌然的少年竟是有些发愣,而此时的徐质却已是端坐于仓内,正在处理一些往来信件,“爷爷,兴庆宫那边一直想要跟您要个合适的孩儿去晋王身边侍候着,您看这。。。”“晋王?荣公那边不是有人陪着吗?咋还跑我这要人来着?”徐质却是头也不抬,漫不经心的应着,“想必是娘娘觉着爷爷这边的更为稳帖吧。”“这宫里的事可没什么是稳帖的,再说吧。”说完这句徐质正要端起茶杯抿上一口,忽的眼角余光瞥见了那船头少年,不由的心中起意,“返京后持我帖子去那殿卫府,你知道该怎么说吧。”徐质看着不远处的少年,吩咐了下去。

应泰五年冬,大雪纷飞的上京殿卫府门外,一名布衣少年正手持官帖拱手揖礼,大声回复门前主官问话“淮南道东方不礼前来受教!”。一年后,晋王李成琪向其父李崖求要一人入宫伴学,而此人正是与其同在府内学习的淮南少年--东方不礼。

“东方,不礼?哪个给你改的名字?”“回恩公,自个改的。”“别叫我恩公,受不起。。。晋王要你入宫,陛下已经准了。你呢?”“不礼谨遵恩公安排。”“嗯,这宫里不比外头,你当要谨言慎行。还有,莫要再叫我恩公,我与你没有这么大的情份。”徐质说完便要转身离去,却听得身后双膝跪地之声,“人活于世,莫过于缘来缘去,缘聚缘散。我不需要你对我感恩戴德,你只需做好你自己,来日你若与我对立,我也断不会手下留情。”“恩怨不较,只求本心。您不让我念您的恩,但我却受您教化,师傅一称当不为过吧。师傅!”“你。。。随你便吧,以后宫里莫要走得太近,有事无事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这些,徐质摇了摇头,挥袖离去。“是!师傅!”东方不礼拱手揖礼于地,久久没有起身,一直目送徐质行出院外,方才抖衣起立,望向院外一地积雪,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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