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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眼(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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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王安生这边的低迷形势,唐营这边此时却是一片过节般的喜庆气氛,一众臣子将领皆在向景帝恭贺初战大捷之喜,唯有李成泰一人闷坐一旁,一声不吭。“传诏,犒赏三军,待来日剿灭叛逆,返京之后诸位有功之臣,朕定会论功行赏。张彦!再传诏,今夜于朕大帐之内摆宴,朕要与群臣。。。”“大战初开,未分胜负,现在摆庆功宴早些了吧,陛下还是早些歇息,明日或有大战也不一定。”未及景帝将话说完,闷坐一旁许久的李成泰终于忍不住,出口打住了这节日庆典般的闹剧。一见竟有人敢打断景帝颁诏,众人皆先是一惊,回头一看竟是他们自家兄弟发的声,于是众人全都闭了嘴,静静退立一旁,立时原先喜庆的气氛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尴尬之中。

“你们看看,我军今日能取得如此大胜,汉王当论首功!你们却把首功之人晾在一边,这是何道理嘛!朕思虑欠周,还望皇兄见谅。”说罢景帝竟是走下御座,亲自走到李成泰面前揖礼致歉。景帝的这一番言语动作,顿时让在场的一干人等全都傻了眼,心中犯起了嘀咕。见着景帝与众臣的反应,李成泰却是一脸厌恶,拍腿起身,“行了!这里是军营,一切皆应按军令行事。天色不早了,你们赶紧各回营帐,若不遵军令还在这营中乱窜,休怪我予细作之名处置!”说罢一提手中佩刀,就要大步离帐而去,“皇兄。。。”“陛下,行军打仗你不懂,就不要添乱!莫要把你上京那一套玩意搬到我这军帐之中!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见着还在一旁恭敬揖着礼的景帝,李成泰看也不看,只在身边丢下这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去。

看着景帝陷入如此尴尬境地,帐内众人不觉冷汗直冒,这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都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氛围让人不觉开始窒息起来。“朕这皇兄啊,想必还在记恨朕呢,也对,东方不礼可在?”正在众人不知所措之际,李成琪倒是自顾自的念叨了起来,末了还想起了东方不礼。“臣在!”闻得景帝呼唤,东方不礼赶紧趋步上前揖礼于景帝跟前。“嗯,传诏!复朕皇兄汉王封号,再于上京敕建王府一座,并赐府内可设亲事府、帐内府各配军两千,一干人事器械皆由汉王府自议。不礼,你呆会就把这诏书、符印给汉王送去吧。”“诺!”东方不礼收起揖礼,双手接过一旁内侍递过来的诏书符印,转身离帐而去。

听得景帝颁诏,众臣私下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起来,“有话就放到台面上来说,不然就给朕闭嘴!朕乏了,都退了吧!”闻得景帝叫退,众人赶紧上前揖礼返身,缓缓退出帐外。只留下空空大帐之内,李成琪一人独坐御座之上,手抚头额,面色苍白。

唐营行军大总管大帐之内,李成泰手拿王印翻看了一下便将其丢在一边,至于其他诏书、兵符,他更是不屑一顾。“殿下,诏书符印我已送到,没什么事的话,末将告退。”东方不礼揖礼一旁正要退下,却被丢下王印后死死盯着自己的李成泰一语停住。“你叫东方不礼,你与那王安生相识?”。听到李成泰提及王安生,东方不礼心中不由有些慌乱,揖礼的双手刹那间握得更紧了些。“不提也罢,来日沙场血战,还望你记得自己的本份,否则休怪我槊下无情。”听出李成泰并不想细究,东方不礼不由心中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揖礼回应道“末将与那王安生也只是年少时在那上京有过数面之缘,并无其他瓜葛。此次回京得陛下信任,执掌虎卫代领神策,末将自当尽心效命于陛下,自是绝无二心。还请汉王殿下放心!”“嗯,你今日当机立断,阵斩公孙宏,做得不错。好了,你下去吧。”李成泰又瞧了一眼面前的东方不礼,返身回到案座之上,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去。

离开李成泰大帐的东方不礼没走几步,赶紧寻了个没人地方,双手扶腿大口喘气,这从见到那血污之下的王安生的那一刻起,东方不礼这心就给提到了嗓子眼,放不下来了。刚才又被那李成泰一问,更是差点以为自己这条小命恐怕就要交待了,要知道这事正常情况下无论是让李成泰或是李成琪知道,自己都免不了脑袋落地,李成琪就不用说了,生性多疑。可这李成泰当日竟会放走王安生,现在又替其隐瞒下与王安生相识之事,他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个回事。回想徐质当年要他于闹市坊间寻一女扮男装的假小子,与她相识授她武艺,但却让他们彼此不得实名相告,现今看来,这徐质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这局难道他早在当年就已布下,这一团团乱七八糟的问题直让心跳稍稳的东方不礼脑袋发胀。“这要是有壶酒就好了!”心烦意乱的他此时竟是犯了酒瘾,无奈间抽出腰间水囊喝了一口,末了还舔了舔嘴唇,心中庆幸道“还好我这常年装酒的酒囊子还带着酒味,也就只能如此将就了。”收拾好心情,东方不礼整了整了衣冠,赶紧大步往那御营复命而去。

九月的上京已然凉爽许多,入夜甚至有些寒冻,自从景帝御驾亲征后,这往日热闹非凡的天朝帝都却是冷清了许多,九门封禁,三门只留一门任平民进出,金光门、开远门却被南府军牢牢把守,一只鸟都飞不出去,只有那往来七道口的斥候军报往来繁忙。

“爷爷,汉王初战大捷,王安生负箭败回紫荆关。但这东方大人的密信。。。您看?”“无妨,让他继续看着,小心行事。倒是这城里,有点太安静了吧。”看着案几上的各方密报,徐质倒是波澜不惊,只是在轻轻放下东方不礼的密报过后,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异样。“兴庆宫、连方德那边最近可有什么动静?”“回爷爷,未见两边有人走动,倒是连方德那府里最近倒是有些生面孔出现。”“连方德。。。”正当徐质心中正在琢磨不定之时,门外一名内侍轻轻推门而入,手捧两卷锦轴候立一旁。徐质让旁人递上卷轴一一看过之后,不禁犹如拨开云雾见天日般,眉眼舒展,“他竟还活着。。。那看来我们是不见也不行了。”一收两轴,徐质立时起身,双手背于身后,大步行出屋门,直朝那内禁武廷殿而去。

景成八年九月廿三,卯时,南衙府军倾巢而出,突然封闭金光、开远两门,并抢夺十门,进逼内禁。内禁司守监门卫未经抵抗,便洞开宫门,引南衙军统领金吾卫大将军苏万方领军直入内宫,包围兴庆宫,囚禁曹太后,再与随后入宫的连方德等人会合,直取武廷殿,意欲捉拿大内监、监门卫大将军徐质,彻底拿下上京城。

不同于宫中四处明火喧嚣,兵甲闪现,宫人四散尖叫之乱象,武廷殿内却是一片漆黑寂廖,就算叛军一窝蜂的破开宫门一拥而入后,殿内依然是如无人般寂静无声,唯有左右侧殿内的百具战甲在月光及火把映射下闪着点点幽光,无有其他。“报!无人!”听着兵士回报,苏万方看向连方德及其随行几人问道“怎么办?”“不可能!我等筹划如此谨密,他不可能有得机会逃脱!再给我搜!”连方德眼看着有点着急,就要提刀亲自领兵入内再搜。“武廷殿乃李唐内禁精锐的指挥中枢,机关重重,想要搜出来恐怕不易,唯有一法方可逼他现身。”听到有人出主意,众人停住脚步,齐齐回头看向出声之人。“大人所言甚是!来啊!放火!烧!”连方德一见出声之人,立刻毕恭毕敬上前揖礼,继而遵其意思令人放火烧殿。

“你就真的这么想见我吗?阿弟。”未及兵士放火烧殿,一阵鬼魅般的人声自这殿中四面八方传绕而出,直惊得殿内众人手足无措,刀枪戒备。“装神弄鬼!徐质!你难道就剩这点本事了吗?”连方德气急败坏,提起佩刀大声嚷嚷起来。“多年未见了,阿弟,或者我该叫你。。。徐度。”随着这一句说完,殿内之上,案几四周,忽然烛火通明,只见徐质一身宫服,双手收于胸前长袖之间,自内殿黑暗深处缓缓行出,至那光亮烛火之下,看着被殿内众人围于当间的一名看不清面貌的黑衣罩袍之人淡淡笑道。“你认得我?!你是何人!?”被一眼认出身份的徐度不禁大惊失色,想这普天之下还能认得当年上京徐大公子徐度的,试问这天下还能有几人,有的不是已化成黄土随风飘散,还活着的也唯有同门何仁、汗主杨知秋,再无第三人,而这名称自己为阿弟的人到底是何人!在他一生的印象中,徐氏到他这一代,他父亲也就仅有他一脉单传,何来还有兄弟一说,望着那高高在上,于摇曳烛火中对其微笑的陌生人,徐度心中忽的涌起一股疑惑与不安。

“大人!莫要被他迷惑!他就是徐质!杀了他!”还未及徐度理出头绪,连方德已是一个箭步,操刀冲上前去就要斩杀那徐质。可未及他的佩刀砍出,两柄长槊自徐质身后黑暗之中猛的刺出,生生的就将连方德贯穿胸部,挑于半空之中,任由其冒着血沫子扭曲的脸庞在那半空中吱唔了一下,一蹬腿断了气息后,两槊又齐齐一收,让那尸体象根破木头似的滚落玉阶而下,直到徐度众人面前。此时的徐质这才收起方才的淡淡笑容,一脸冷峻,大声喝问道“南衙禁军何在!”“南衙禁军在此!奉诏剿逆!杀!”随着徐质的厉喝,苏万方径直离开众人,一步迈上玉阶,转身抽刀一声令下,原先还并肩而立的叛军中随即杀声四起,惨叫声不绝于耳,未及防备的监门卫叛军立时死伤过半,未死的也赶紧弃械就地投降。“你!苏万方!你竟敢背叛少主!”眼见局势陡转,徐度看着玉阶上的苏万方,咬牙切齿。“统领!城内都被唐军控制,城门也被封禁,我们冲不出去了!”“冲出去?杀了徐质便能拿下这上京!我还没输!影卫何在!”说罢徐度一把扯掉身上罩袍,抽出佩刀,直朝玉阶之上的徐质拼杀过去。眼见徐度行动,四周影卫也皆扯下罩袍,跟随徐度拼死杀向阶上之人。冷冷望着殿下杀声一片,血流成河,徐质却依旧是纹丝不动,直待那徐度将要杀到跟前,方才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徐质!休走!”“走?今日你我谁都走不出这里,放心。”闻得身后徐度狂喝,徐质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一身血污的徐度,一脸悲悯。“卿本佳人,奈何为贼。”“我之血泪,唯有仇人之血方可洗清!纳命来!”“哈哈!说得好!既如此,今日你的命就得留下还债了。”说罢正身面对徐度,冷冷于嘴中迸出四字“狮将何在?”,问声刚一落地,十来柄方才将连方德贯胸而死的长槊立时从黑暗中四面袭来,将徐度及其数名影卫环绕其间,不消片刻,除了徐度外,其随从皆如连方德般被挑杀而死,而徐度虽还立于阵中,却已被挑断手筋脚筋,眼看就要不支。“狮将?狮虎卫明明不是都已经。。。”“世人只知虎卫,却未知还有狮将,不然如何称得上狮虎卫。徐度,你可知你为何要为你自己还我血债吗?”眼见已成废人瘫倒在地的徐度,徐质趋身上前,蹲下身子,在其耳边轻轻说道“徐品庭绝不会跟你说起,在这世上你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因为当年就是他,眼睁睁让吕氏逼死我的阿娘,也是他,眼睁睁让吕氏将我变成废人,投入这暗无天日的皇宫内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徐质,这是当年徐品庭给我起的名字,我留着就是让我记着这份恨这份仇。本来李唐灭了你满门也算替我报了这仇。但你,计陷王峰,灭其一门,其间累累血债我都替她记着,也得替她报了。你今日落在我手里,一点也不冤。”“成王败寇。。。唯死而已。。。只是没想到会死在。。。你手里。”自知大势已去的徐度,抬头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个自称为自己兄弟的人,眼神复杂,或恨或疑,一言难尽。

“你,不该死在我手里,既然一切由你而起,自当也要由你来做个了断。”说完徐质直起身子,左右狮将的两柄长槊立时上前,从地上一把将徐度叉架起来。四目相对间,徐质看着乱发覆面,满眼愤恨与不甘的徐度,缓缓说道“一直以来,我最大的疑惑就是你到底是谁?其实你今日若不行此急变之举,当可坐看李唐灭亡,可惜你太心急了。”“咳咳,杀了我!”眼见徐度眼露恳求之色,徐质却只是闭目转身“谋世在人,成事在天。。。也许你我皆不服此理,却最终难逃此道。这是你徐家的,物归原主。”说罢徐质将一半块玉佩扔至徐度跟前,继而径直没入后殿的一片血红烛影之中,直至消失。

看着地上的那半块熟悉的玉佩,徐度竟是开始控制不住的抽泣继而嘶吼起来,手心里紧紧握着从怀中掏出的另半块玉佩,狠狠将其摔于地上,四迸而裂。

“将军!这是早先混入城中各处的影卫名单,已一一核对过了,无一逃脱。还有这。。。”苏万方还未将话说完,却被依于栏边的徐质挥手打住,“杂家这还有一份名单,全都拿了,明日午时开远门外全部斩首示众。那些个影卫的人头都给杂家留着,装于一车,两日后随同徐度一起送往七道口。”“诺!”“还有事?”见着应声完后却还未离去的苏万方,徐质转过头来有些奇怪。

话说这苏万方其父苏定南,乃是前随宁武关的镇关大将,当年李崖率军攻打宁武关,苏定南誓死抵抗,最后巷战而死。李崖念其忠勇,将其独子,也就是现在的苏万方带回上京,并送入殿卫府悉心栽培,其后更是百般重用,并授其金吾卫大将军一职,统领南衙禁军。其间更为其父亲与前随左武卫大将军柳青山敕建忠烈祠,四时享祭。而后景帝登位,王家覆门,大唐朝堂开始暗潮汹涌,也就是在此时,徐度令连方德找到苏万方,威逼利诱要其加入,眼见时局诡异,朝局波动,苏万方虽不想为其所利用,但又恐无人信任,引祸上身,只得假意依附于徐度,暗中伺机,再图揭发。而这次徐度冒险亲入上京,意图急变夺取帝都,让苏万方终于看到了一网打尽该组织的机会,于是暗中将徐度计划的一应写成锦轴,并再将当年王峰一案,他所知道的也罗列成轴一应送到徐质面前,也就在那时,徐质这才知道,原来当年的徐度竟还存活于世,而且还一手策划了这一切,一直遮蔽于他心间的那一层迷雾,也终于在那一刻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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