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皮囊（2 / 2）

这句话前言不搭后语，但是秦淮南听明白了，缓缓放下筷子，眼神似有躲闪，不敢直视晴天：“我不会一直是小猫咪，它只是我千般努力换来的一个结果。”

“不是小猫咪的样子？”晴天温和的说道，又不似是疑问。

“就像今晚，我会情绪不稳定，是那种控制不住自己的爆发，”秦淮南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些刻在基因里的本性始终无法彻底摆脱，即使这么多年努力纠正自己，表现出来的温柔也只不过是一副假象罢了，终究抵不过别人的三言两语。

晴天隐约一声叹息，向后靠去，倚在墙边：“发生那样的事情，常人第一反应必定是害怕，而你。”

“而我只有愤怒，像是掠过了害怕这一环节，”秦淮南双目失神，语气波澜不惊，已然没有了之前的气势：“与其说没有害怕，不如说是情绪主导了一切，它掩盖了我的懦弱，平息了我的害怕，又隐藏了我的无助，从小它就占据我的绝大部分生活，我习惯它的存在，深入骨髓的那种，至今都无法完全摆脱。”

“它可以保护你，”晴天没有责怪秦淮南半分，甚至都不觉得这是个缺点：“小时候的你需要它的保护，现在长大了，也不用排斥它，学会融合，在必要的时候也是有用武之地的，比如今晚，还有上次。”

秦淮南目光不再涣散，聚焦点落在晴天身上，两人沉默的对视许久，时间仿佛停留在这一刻，秦淮南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次大龄少女邂逅金发少年的心动瞬间，是老天爷见她许久都不曾甜蜜开花的馈赠，直到最后才发现所有不经意的出现都是因为对方的精心安排。

秦淮南没有想到在自己糟粕的一生中，也会被人这么用心对待：“我当时的样子是不是很吓人？”

“是有点，之前那次只听见了陈可风的描述，今天是亲眼所见，”晴天双手交叉道。

“”

“吓人的不是你做的事，而是你的状态，不过要是换作我，那几个人今天不废也残了，”晴天补充道。

想到晴天当时准备出手时，林溪拦住了他，秦淮南心中有些疑惑：“你上高中之后不是很少打架了吗？”

“嗯，离开那个组织后就很少惹事了。”

“可是今晚林溪的反应有些反常。”

“她，怎么反常了？”

“如果说她只是单纯的反对你打架，表情就不会那么担心，那是见过你太多次打架后的结果才会有的本能条件反射，你们是高中同学，而你说又离开组织后就很少打架，那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