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论理(二)(2 / 5)
“臣不敢当陛下赞。也是之前臣给的田价太低了些,臣近年来每每思及,心中多有愧疚。现如今幡然醒悟,能宽一些就宽一些吧。臣倒不是有多高的觉悟,主要,求个能不负陛下恩德,亦是求个心安!”
“事儿臣办了,未曾想没几日,大兴县衙却是告之,出了岔子。有勋戚人家要买下那3顷田,给银亦是3两,若是交办,臣倒亦不吃亏!”
张鹤龄说到这里,殿中之人终于明白张、周二家怎么扯起来了。起因、结果,他们都能给理个七七八八。无非就是周家想捡个便宜,且是让张家担名声,他们捞实惠,似乎确实不地道。
周寿撇撇嘴,倒是无所谓,事情他不愿意当场提,但真知道了,也无伤大雅。这些在他们这里皆是小事。这样反而坐实了张鹤龄挟私报复。总之,我这边没造成事实,你却是伤人了。你该罚,该给补偿。否则咱就闹大。
殿中,张鹤龄说话间,不经意看了一圈御阶之上三人的神色,继续道:“这事儿,大兴县直接报给了臣弟张延龄,当时臣不知。若是臣知道,大概是不会让弟弟去大兴的。无论是臣担这个事,或是别家担这个事,最后能把田处理好,也就是了。
可臣弟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觉着,这家勋戚,拿了这些田契之后,恐不会按着臣的法子来办。最后吃苦的还是百姓……”
众人无语,必然不会啊。要是会,那才稀奇了!
周寿终于忍不住了,觉得张鹤龄这些解释好啊,他插了话:“张鹤龄,我周家自然是打算按着你想的法子来办。还不是知道你现如今缺银子,所以才帮你们揽下此事,你反而恩将仇报。事没成也罢,左右我周家不吃亏,还能省些力气。可你反而伤人,你太让老夫失望了!”
“哈哈!庆云候所言有半句是对的,张某也不曾怀疑你周家,还是舍弟年轻,见识浅,有些看轻了周家。张某从不这般认为,周家一门双爵,是圣德太皇太后的外家,又怎会是这般阴私之家。因而,后续,张某才行了伤人之事。”
“嗬!你辩吧,张鹤龄,你饶来饶去,伤人是事实,还不是破坏了咱们勋戚之间的情义,败坏了勋戚的名声,罪莫大焉!”
“陛下,臣确实是觉得周家不会那般不堪,然而,事儿确实发生了些波折。让人很难不去联想,即便臣始终不认为,但怎能影响到别人?因而……”
“陛下,太皇太后,舍弟马不停蹄赶到大兴,断然喝止了大兴县,跟着拿回了田契准备回京。舍弟私心,心眼也小,大概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因而准备自己辛苦些,盯着办吧。
也是在这时候,返回大兴的路上,遭强人围攻。好几十人,武装齐备,喊打喊杀。”
说到这里,事情其实明了了。确实,谁都会联想,且八九不离十。
周氏脸黑了,朱佑樘脸也黑,原本以为真有强人敢围攻伯爵,没想着,是这一出。让他一口心火涌了上来。
周寿还是不在乎,反正是论理,没证据的事,又值当什么。有证据的是你打人了,还自己承认了。
“寿宁侯,别人联想如何与我何干,我周家清者自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