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文刚授教之七本器(1 / 4)
拓跋戍最近过得十分不如意。
自从昔日寿宴遭遇刺杀之后,他便整日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惶惶而不得终日,也因此而犯下了许多蠢事。
最近更是因为中了敌人的驱狼吞虎的离间之计而兴兵,令军队内讧,差点与萧琸刀刃相见,若非是镇南王及时制止,双方只怕是要拼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真是让帝国内部、义军以及全天下的百姓们看成笑柄。
他能够感觉得到,若非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镇南王只怕是早都撤了他的将军之职,如今他的处境,实际上也与被撤职相差无几。
听闻前些日子,镇南王召集麾下诸位大将去王府议事,却偏偏没让他与萧琸前往,说是让他二人休整军队,可疏离的意味是明眼人也能看得出。
拓跋戍倚在床头,望向窗外皎白的月光,心中一片凄戚。
想当初,他年仅十八,便出任副帅之职,震惊朝野,功劳之高,足称是镇南王麾下第一大将,引得无数人攀权富贵。
萧琸不也是因而起了心思,一心想让他那宝贝儿子与自己侄女曼尧成亲,只为能够借助他的强势吗?
镇南王昔日可时常会单独请他前往王府议事,其他人连个旁听的资格都没有,怎么这才短短几年,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拓跋戍想破了脑袋,也不知究竟是哪里发生了差错。
“将军,萧将军信函送到。”门外传来文使的轻声通报。
萧琸的信函?双方刚罢息了一场风波,转头却开始互为相利,他不觉得可笑吗?
“放着吧,我有空便看,以后这些不重要的消息,等我议会时再给我吧。”
拓跋戍随口应道,声音沙哑如磨盘,他却浑然不觉。
他正翻身欲睡,却又听到那名文使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将军,你昔日遣出精锐骑兵南下执行任务,今日又消息传回,是否召人来一见?”
拓跋戍心头怒火汹涌,他都说了,不重要的消息,等他议会时再给他,这人是听不见?还是故意跟自己对着来?
精锐骑兵南下执行任务?他什么时候遣出过精锐骑兵南下了?
南边如今是义军的地盘,他遣出骑兵既不是在往虎口中送羊?
他破口大骂:“混账!本将军说了,不重要的消息……”
话还没骂完,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两个月前,自己好像真的派遣过一队骑兵,南下去搜寻文刚踪迹的。
那本是做做样子给镇南王看,借此向他表明忠心的,拓跋戍也就没当回事。
至今已过了两个月,其间他又因中了敌军计谋而与萧琸大战一场,早都把那队骑兵忘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