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谋划匿藏伺机而动(1 / 3)
屠夫的这两个表亲,那叫一个嗜酒如命而且还都沉迷美色,每天晚上都在青楼恋栈不去,从他那赚得的丁点工钱,全给搭在青楼里了,身上每时每刻都带着浓烈的酒气和脂粉的味道,那就一个臭不可闻。
屠夫真是恨铁不成钢,要不是都是亲戚,他实在是抹不开面子,早都把那两人给赶走了!
今早见这两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再度姗姗来迟,屠夫还以为他二人又去青楼鬼混,正想破口大骂他二人几句,走近一看却发现,这两人虽惯常一副睡眼惺忪、精神不振的模样,身上却再没多少酒气和脂粉气,这让屠夫心中顿时莫名地兴起一种别扭的感觉。
只是他性格粗犷,大大咧咧,也就没把这别扭的感觉当回事,直接叉腰拦在二人面前,黑着脸嗤问道:
“你两个懒狗!今日迟到的理由又是什么?不给老子一个合理的解释,老子非得把你们那玩意割下来喂猪不成!”
只见两人彼此间对视一眼,年龄稍大些的大表弟便讪笑着挠挠头,没有直视屠夫,仿佛很是心虚一般,眼神飘忽着答道:
“表……表兄,我也不想来迟的,只是昨晚不知道吃错了啥,一直上吐下泻,肚痛难忍,整个晚上都没法入睡,光在茅坑里蹲着了,直至清晨方才略略睡上一个时辰,这才来晚了,还望表兄勿怪。”
而年纪小些的小表弟也讪笑着接过话头:
“是啊是啊,我哥昨夜闹肚子,搞得我也是几乎一晚上都没合眼,忙上忙下地照顾我哥,这才来迟了些,表兄,实在是对不住啊。”
屠夫看大表弟面色红润,眼神躲闪,再怎么性格粗野,也看得出来这俩小子在胡说八道、找借口搪塞他,但看在这俩小子身上没有酒气和脂粉气,昨晚应当是没有在青楼鬼混的份上,他倒是能放他俩一马,但仍是得让这俩小子知道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于是,他指着二人的鼻子便直接破口大骂:
“你两个懒狗,老子不管你二人有何借口,迟到都是大错!你们可知道今日乃是拓跋将军出军祭酒之日?不仅在这屠宰场里,那军营中还有许多头猪、羊等着宰杀,若是因为你二人迟到,耽搁了耽搁了拓跋将军出军,拓跋将军万一一个不高兴,你我可都是要掉脑袋的!你们能担得起责任吗?”
两个表弟可真是切实地体验一次什么叫做口若悬河,屠夫说话间所喷涌出的唾沫星子如雨点般落下,打湿二人满脸,他二人又不敢在屠夫盛怒之下伸手擦拭,只得苦着脸站在原地,唾面自干。
其他几个帮手则在屠宰场中一边宰杀着猪羊,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屠夫怒骂二人,这场面他们虽然早都已经见怪不怪,但每每看起来总会觉得有趣。
见屠夫骂得面红耳赤,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而且他双手血淋淋地沾满生猪的鲜血,整个人看上去煞气十足,小表弟眼珠子一转,便趁着屠夫换口气的时机,连忙谄笑着插口道:
“表兄,我兄弟二人之所以会姗姗来迟,还不担心会被拓跋将军责罚,还不是因为有表兄你在吗?”
“我?”
听闻此言,屠夫自然是满心疑惑,当即口干舌燥地将后面的责骂都咽回肚子里,满脸不解地望向小表弟。
小表弟见屠夫的注意力被自己给带偏,不再怒骂,心里当即也松了口气,连忙哈腰驼背地迎道屠夫身边,做出一副谄媚的模样,接上话头,不让屠夫再有余力责骂他们兄弟二人:
“正是,表兄你看,你与拓跋将军交情不浅,早在几年前,你就开始为将军军中供给新鲜猪肉,而后将军奉命北上、又奉命重返高岗城,始终指名让表兄随军一同进退,将军他为何不指名其他人呢?这不是正是看重表兄的表现吗?”
“将军如此信爱表兄,又岂会因为一时耽搁那么几刻钟,而舍得让表兄身死?我兄弟俩之所以能如此有恃无恐,实际上还是沾了表兄你的光啊!表兄,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