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真相欲出峰回路转(1 / 3)
“大……大人饶命!夏王大人之死和小人……可真的没有半点关系……小的什么……什么也不知道啊……”
屋子之内也是分外逼仄,除了正门和一处破损的窗户便再无路可逃,大太监本想紧锁住房门趁机从窗户溜走,可想到自己笨拙的行动和马羽那鬼魅一般的身影,还是识相地放弃了逃跑的想法。
当马羽直接飞踢踹破屋门飞身而入,木头屋门顿时化作满地木屑与齑粉,像无数把暗器一般击打在大太监的身上脸上,不仅在他脸上留下数道渗血的伤痕,更是将他身上的衣袍也割得破破烂烂,甚是狼狈。
大太监当时就怂了,满脸惊恐,哪还敢继续负隅顽抗,或是想方设法逃亡,当即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毫不顾忌形象地一路膝行至马羽跟前,像个狗皮膏药一般紧紧抱住马羽的脚,连连尖声辩解道。
可一开口却是不打自招,着实是让马羽和佃云二人又气又笑,马羽很是不耐烦地将他一脚踹开,居高临下地斜睥着他,嘴角勾出一抹不屑地冷笑,一声冷哼:
“我可曾说过我是为何而来?又可曾提过半句夏王之死?你若不是做贼心虚,又何必这般滑稽之举来?”
大太监瘫倒在地,脸色苍白地呐呐不敢言。
跟随甘瑞那么些年,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气度胆识实际上早已高常人一等,若是换做其他人找来,大太监未必会像如今这般被吓破了胆,以至于口不择言,可正因他跟随在甘瑞身边那么些年,深知刺客之能,若马羽想要取人性命,那可真是无声无息,如同鬼魅一般,这让大太监如何兴得起反抗的心思?
看着这么一个无胆鼠辈,马羽是打从心里一阵厌恶,也懒得与他多言直接抽出匕首紧握在手,锐利的刀锋直指大太监的咽喉,冷声嗤问,语气中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
“夏王被你毒杀身亡,虽然你用的毒药很是巧妙,寻常医师也无法看出任何端倪,只当夏王是重病身亡,可俗话说得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只要胆敢下手,定然逃不过如今这般的下场,你的罪行我等早已查明,我只想问问你便老实回答?”
大太监听闻此言,更是吓得浑身抖若筛糠,脸上涕泪与冷汗横流,没有一丝血色,他也顾不上去擦拭脸上的狼狈,趴伏在地磕头磕得咚咚作响,直磕得额头皲裂,鲜血横流,也不肯停止,口中不住地求饶乞活: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夏王大人不以我出身卑蔽而轻视于我,反倒将我留在身边,大赏小赏从不间断,我对夏王大人甚是感恩,而今毒杀……毒杀夏王大人实在非我所愿,我也是被逼无奈……还请大人网开一面,我今后定会日日为夏王大人守孝,直到我死去!”
大太监声声哀切,额头上的鲜血与涕泪冷汗混成一团,在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看上去真是万般可怜,似乎确实有悔过之心。
然而马羽早已不是那个初出茅庐地懵懂少年,这些年他见过太多人当面一套,背地里却又是另一套,知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地道理,对大太监看似万般凄惨、我见犹怜的姿态早已没有了悲悯之心,因此脸色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丝毫变化,锐利的刀锋没有偏离半寸,仍是直指着大太监的咽喉:
“你既无才也无胆,我也不信仅凭你胆敢会兴起毒杀夏王的心思,且我们检测过你毒杀夏王所用的毒药,绝非是常人所能随意调配的,你此举必定是受他人指使,不过是他人手中杀人的刀罢了!你最好是立刻将背后主使之人供出,如若不然,我现在就送你下黄泉,去向甘瑞兄赔罪!”
此话一出,登时让大太监仿佛看到了生存的曙光,他咬咬牙微微直起佝偻的上身,偷眼看了看马羽和佃云几眼,感受着他们身上凛冽如锋般噬人地气势,总是忍不住屡打寒战,可他仍是微微壮着胆子,咬牙向马羽言道:
“若是……若是小人供出指使小人毒杀夏王之人,不知马羽大人……可否放小人一条生路?让小人用余生却为夏王大人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