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1 / 7)
七月十日。
今天是庆民老板进驻医院的第四天,因为没有特殊不适,昨天他就已经在和医生讨论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然后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六楼也出事了。
也……
出事了……
当时他就深吸了一口气往旁边歪了一下,还好旁边还坐着他的管床医生,及时扶了他一把。
挂了电话,他就转头和医生说,暂时不出院了,再养两天,之前那些检查也再给他做一遍。
医生看他情绪不对,问他出什么事了,老板摆手,不愿多说。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摇摇摆摆走回了病房,然后哭成了狗,那是他的房子啊!那是他的店啊!
凶手是一个都不给他留啊!
他以后难道要去改行开鬼屋吗!
悲伤不只是老板一个人的。
雨还在下,只是没有昨天那么大,淅淅沥沥潮湿粘腻。
袁知自己开车上班,下车后走到办公楼不过两三百米的样子,但走得太匆促,打湿了裤腿。他站在走廊上抱怨这鬼天气,下起雨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停。
戚风光顶着鸡窝头,双手插着兜从里面走出来,表情如同世界背叛了他,很丧。
他看见袁知站在那里走了过去。
袁知看见他走过来,像往常一样搭话。
“今天来这么早!”
戚风光木着脸点头,欲言又止,不是早,是他们昨天压根就没回去好吗!
袁知看他那愁眉苦脸的就问“怎么了这是?”
但戚风光还没来得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