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裴老解惑（3 / 4）

卢恪等人闻言明白了罗尧的意思，不过心中始终有一丝不甘心，便又要开口劝诱。

“扣扣！”

沉闷的敲门声响起，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循着声音看去，赫然是杨湾立在传道堂的大门前凝望着罗尧。

“罗尧是吧，裴老想见你。”杨湾懒散道。

“裴老是？”罗尧疑惑，下意识看向身后的师兄们寻求答案，只见他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心底一抽，总感觉不像有什么好事要发生，罗尧便拉下脸来询问那个有些捉摸不透的杨湾：“裴老要见我是因为？”

果然，等来的是杨湾的一声冷哼。

“少废话，跟着来就知道了。”

竹林山海拔不高，千米不到，周围的山体也是些小丘，峰峦叠翠，小溪汩汩而流。

刑武门建在山阴，依傍着一汪水泊，常常在夏日时师兄弟们会组织下水游泳抓鱼，袁门主在水滨搭了座钓鱼台，自那以后便有一名老者久久地坐在那里垂钓，不分昼夜。

罗尧二人穿过建筑群，从竹林间的一条蜿蜒小路经过，十来分钟后，阳光豁然照入两人的眼中。

罗尧端详着不远处安静垂钓的老人，身上好似常年都穿着蓑衣斗笠，斗笠褪色，蓑衣上的芦苇干枯，根梢翘起，就这样一动不动，雕塑一般波澜不惊。

二人见到这一幕，都不由得赞叹老人的心境。

“裴老，人给您带来了。”杨湾说完便要离开。

此时，老人却出口挽留，声音经受了时光的侵蚀，平静地问道：“杨湾，我门武技你学会了几样。”

罗尧闻言，也好奇地盯着他的嘴巴，杨湾顿了顿，拱手作揖，羞愧道：“弟子惭愧，一样未通。”

裴老微不可察地颔首，安慰道：“不必惭愧，你也不过是个平凡的人，凡是都要循序渐进，进而水到渠成，急不来。”

杨湾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有力地回答道：“是！”

“罗尧……你这数日以来感觉如何？”裴老放下手上的钓具，用另一只手支撑着身体转过来，深邃的目光一下子定在罗尧的双眼上。

罗尧愣了一下神，少许思索后如实回答：“先生，我跟您说实话吧，学也学不明白，与师兄弟的关系也没有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