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兄弟情(2 / 3)
“他,就是你一直偷偷去见的那个小孩。”
那一刻,李皞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当晚,他生了一场大病,房间里忙忙碌碌的都是宫人,这一刻他忽然感到非常寂寞,他突然就有些想念起他那个有些疯癫的母亲了。而直到他病愈,重新跪在灵堂里,晏平帝也没有来看过他。那个时候,他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也开始懂得了害怕,这跟面对善变的母亲还不一样,这是发自内心对于生命的害怕与担忧。母亲对他再不好,他心里总是知道母亲是在意他的,可现在的这个父亲却明显不会像母亲一样在乎他。
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讨厌李晙就被他划上了等同于活下去的等式。时至今日,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咳咳。”
寒风刺骨,这天气王府早应该换上厚棉被了,可李晙盖的还是夏天的薄被。这窗户一开,冰冷的寒风一吹,本就体虚的李晙被这一冻竟清醒了过来。
李皞有些激动又有些不知所措地赶忙扶起他,大声对陆通说道:“陆通,水,快!”
陆通从没有见过太子竟然会像现在这般失态,手忙脚乱地倒好水,递给他。李皞接住,触手冰凉,不悦道:“怎么是凉的?”
陆通一摸桌上的小茶壶,果然是凉的,里面隐隐传出一阵不是很好闻的味道,这茶水有可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下的,更不知道放了多少时日了。
原来一个人若是失势了,真的会过的生不如死,陆通想到这里也不禁有些唏嘘。
“我去找下人要壶水。”陆通说完,便跑了出去。
可一炷香后,他还是一无所获,不禁纳闷,这下人都去了哪里?担心太子等的着急,他便回去先跟太子说明情况。
原本还在焦急等待的太子,听他这么一说,心忽然就沉了下来。
“殿下,谢氏那里应该知道情况,可需要臣去?”
李皞有些自嘲地说道:“不必了,人都要没了,还在意水凉不凉的有什么意思?”
李皞心里明白,这一切正是他的放纵才会发生,可他也是身不由己啊。
将这冰凉的水给李晙灌了下去,趁着李晙清醒的片刻,李皞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说道:“你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