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孟姜女(1 / 2)
传说,秦朝时期,孟氏人家,种了一棵瓜。该瓜,秧长大,藤变长,顺墙爬到姜家后,结了一个果。此果一熟,两院一分,里面就长着一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白白胖胖的,被孟姜两家取名为孟姜女。孟姜女,长大成人后,人品极好、干活极棒、聪明伶俐、琴棋书画,无所不能。真是一个上帝恩赐的好闺女!如此好的闺女,老俩口自然把她当成掌上明珠。
与此同时,秦始皇正在抓壮丁修长城,连读书人都不会放过。书生范喜良,一听到这个消息,就从家里跑了出来。他跑得口干舌燥,刚想歇脚,找点水喝,就听见一阵人喊马叫、咚咚乱跑之声传来。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是官兵正在抓人!一切都来不及了,于是乎,他脑子一转,就跳过了旁边一堵垣墙,到孟家后花园里来了。
孟家后花园里,孟姜女正在与丫环逛花园。她们一看见范喜良藏在丝瓜下,就吃惊得想喊。还没喊,范喜良就钻出来,打躬施礼地哀告说:“别喊,别喊,我是逃难的,救我一命吧!”
孟姜女仔细一看,“这范喜良还挺帅,白白净净的,颇似书生。于是乎,便与丫环报告员外去了。老员外,在后花园,盘问范喜良:家乡何处,住在哪里,姓甚名谁,为何跳墙入院?范喜良,老老实实一回答,员外就要他暂时留在家里。
日子一久,范喜良就被员外老俩口看上啦。老俩口见范喜良一表人材,举止大方,就商量着如何招之为婿?先问女儿,是否愿招范喜良为夫?女儿愿意;后问范喜良,是否愿与孟姜女为妻,范喜良也愿意。男女都同意,这门亲事当然就定了。
在兵慌马乱的年月,几乎每天都在抓民夫。一门亲事,就算定了,若是没结婚,也无所谓保障,谁也不敢这么撂着。于是乎,老俩口一商量,便选了一个吉日良辰,请了若干亲友,摆了两桌酒席,好酒好菜吃了一天,两个孩子便拜堂成亲了。正是:“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小俩口成亲还未到三天,突然一伙官兵便闯来进了,没容分说,就把范喜良生拉硬扯地抓走啦,要范喜良去修长城!
“修长城的民夫,哪有活着回来的?”这一去肯定是凶多吉少啊!范喜良走后,孟姜女整天都在哭,整天都在盼,做梦都想范喜良能够回来。可是一年又一年,过了很多年,都没见范喜良回来。不要说人没回来,就连信也没见到一封。如此一来,孟姜女是越来越放心不下啦,于是与父母一商量,就不分昼夜地给丈夫做了几天寒衣。寒衣一做好,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长城去啦,欲在长城找到丈夫。
刚开始,员外老俩口,还不同意,怕女儿吃苦,可女儿那么执拗,哪里拦得住啊?于是乎,就算再不想答应,也只能是含泪答应啦。二老一答应,孟姜女就打整了行装,依依不舍地辞别了二老,向正北走去……
孟姜女的家,离长城很远,为了走到长城,她是穿过一道又一道的山、越过一条又一条的河。饿了,就啃口凉饽饽;渴了,就喝口凉水;累了,就坐在路边歇一会儿。有一天,她问打柴的白发老头儿:“这儿离长城还有多远?”白发老头儿说:“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叫幽州,长城还在幽州的北面。”孟姜女心想:“就是长城远在天边,我也要到长城去,因为范郎在长城!”
在路上,恐怕连孟姜女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多少风雨,多少荒郊野外?若荒郊野外里,有破庙,那就暂住于破庙里;若荒郊野外里,没破庙,那就直接睡到草地上。最开始,独自一人住在破庙里,她还有些害怕。毕竟那破烂的大庙里,有半人深的野草和龇牙咧嘴的神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它不似神庙,更似阴间。可,事已至此,怕有什么用呢?特别劳累的她,居然孤零零的,在一个旮旯里睡熟啦。
熟睡中,她还梦见:自己正在桌边陪丈夫读书,正读得起劲儿,一阵砸门声便突然响起,紧接着便是一帮该死的官差闯进来,将丈夫抓走啦。她猛地一弹,醒了一看,原来是在做梦,风吹门窗轰轰乱响。她叹了口气,见天色将明,又咬紧牙,硬着头皮,背起包裹,上路了。
有一天,走得精疲力尽的孟姜女,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刚想歇脚儿,咕咚一下就昏倒在地。等她苏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村民家的热炕头上。一位颇似母亲的大娘,正在给她擀汤下面,沏红糖姜水。
孟姜女,吃完后,千恩万谢,感激不尽。觉得汗已除完,身轻许多,便挣扎起来,继续赶路。大娘含着泪花拉着孟姜女说:“大嫂,我知道你找丈夫心切,可你身上烧得像火炭一样,我忍心让您走路吗!”接着又指着孟姜女的脚说:“您看那脚上的血泡都还没消啊!这能走路吗?”孟姜女,弯腰低头,仔细一看,果然如此,所以,才不得不在大娘家,又住了两天。
两天后,不管脚好没好利索,就又走身走路了。大娘一边流泪,一边嘴里念道:“多好的媳妇呀!老天爷呀,您行行好,一定要保佑天下的夫妻团聚呀!”
孟姜女一听,啥也没说,悄悄将眼泪一擦,就头也不回地走上了寻找丈夫的道路。她走啊,走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天,才走到长城?
一到长城,孟姜女就问修长城的民工:“您知道范喜良在哪里吗?”她问一个人,人家说:“不知道”。再问一个人,人家摇摇头,不知问了多少人,才看见有人点点头,并领着她去找范喜良修长城的地方。
到了范喜良修长城的地方,孟姜女问一群民工:“各位大哥,范喜良在这里吗?”大伙说:“在!”孟姜女问:“那范喜良呢?”大伙,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含着泪花,谁也不吭声。盂姜女,又不傻,一见这情景,怎会不知道:范喜良已经死啦?她脑子里一“嗡”,头发根一乍,欲哭无泪。不过,在民工还未明确回答之时,她还是希望:这不是真的,是自己判断错误,范郎根本就没死!她那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迫不及待地追问:“俺丈夫范喜良呢?”有个民夫,觉得:隐瞒不了,瞒也没用,于是吞吞吐吐地说:“范喜良,早在上个月,就——就——累累-累饿而死啦!”“那尸首呢?尸首?”孟姜女又着急地问。“大伙说:“当时,民工死得太多,根本就埋不过来,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监军便逼迫民工顺便将他们埋在长里面啦!”
“都已经十年啦,我都已经找了十年啦,现在终于找到了,怎么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十年都等了,怎么一个月就等不了啦呢!”民工话音未落,孟姜女就手拍长城,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