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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看得出夫妻二人相敬如宾,且有许多一致的地方。
譬如二人都钟爱书法,且都写的一手好书法。
感情建立在相互欣赏的基础之上,方能长久。
门第与其它,不过是有则锦上添花,无则不伤大雅的非必要条件,他犹记得之前和珅与冯小姐成亲之时,外面议论诸多,可不管是和珅,还是和太太,都未曾受到过这些所谓的流言蜚语影响。
日子本就是两个人过起来的,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许多时候,他当真羡慕和珅。
……
“说吧,你找为父究竟何事?竟还要单独与我说。”
书房中,金简在太师椅上坐下,张口便向女儿问道。
金溶月闻言微微一怔之后,道:“父亲一眼便看出来了。”
“你姑母若真有要事需要单独传到我的耳朵里,又岂会让你从中转达。”金简看向坐在下首的金溶月,一双因疲惫而略显浑浊的眼睛里一派平静。
“父亲果然还是比我了解姑母的性子。”金溶月似笑非笑地道:“但我确有一则重要的消息要告知父亲。”
见说着看金简,道:“与团河行宫一案有关——”
金简闻言眼睛微微一眯。
“什么消息?”
“于父亲而言,这只怕是一则坏消息。”金溶月语气微凝,在金简的目光注视之下,缓声说道:“和珅已经查明团河行宫刺杀圣驾一案的幕后主使是何人了。”
“查到了?”金简脸色肃然地问:“是何人主使?”
为何又要道于他而言是坏消息?
金简脑海中飞快思索之际,金溶月已道出了答案来。
“此人不是生人,正是与父亲交好的刑部尚书,袁守侗。”
“……什么!”金简瞳孔倏然紧缩,继而冷笑了一声,斩钉截铁地道:“袁守侗?绝无可能是他,他有什么理由刺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