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 饯行(月票×240加(2 / 3)
冯霁雯只当他是调侃自己,自知在他面前自己这是班门弄斧了,只得道:“我顶多也只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而已,爷还是别取笑我了。”
他此番选择旁观,由她来处理此事,显是出于尊重,想让她来做主家中之事。
但这并不代表她的处置结果就一定是最好的。
可和珅也未多问她留红桃何用,许是心照不宣,故而只道:“夫人欲行之事,只管去做便是,只要自认为妥当,便无需有其他顾虑——”
冯霁雯刚要接话,却又听他拿似哀怨又似认命一般的语气说道:“反正他们多半都会将这些账一笔笔地记到为夫头上来。”
冯霁雯听得一噎。
这‘舍生取义’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爷不是说夫妻一体吗?若分你我,岂不生疏了?”知他是玩笑之言,冯霁雯也就跟着不当真。
和珅闲闲地靠在椅背上,遂长长叹了口气,笑着道:“谁让我是一家之主呢——夫人惹祸,我来扛着,乃是合乎情理、天经地义之事。”
“那可就辛苦爷了。”冯霁雯亦笑着,说话间将一杯热茶推到了他面前。
和珅端起,望着厅外一片日光明媚之色,水墨般的眸中盛满了愉悦之色。
他转头看了一眼正含笑吃茶的冯霁雯,虽眼下正值诸事未定,临行在即之际,他却忽有一种岁月静好之感,如此再转回头去望向厅外景色,眼眉间便多了一抹难掩的满足之感。
只是,倏忽间,他产生了一种极深的疑惑。
他不知自己究竟心系冯霁雯到了何种地步——
他行事看似和缓圆滑,实则目的性极强,从不做无用之功。于是几乎是情理之中的,他从不喜一切麻烦且无用的人和事。
可是透过方才二人之间的玩笑话,他却发现自己于不觉间,竟是有了全然不同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