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闲(二)(2 / 2)
腿,就是把腿砍下来也死不了这么快,怕是吓晕过去了,哪家的毛贼胆子这么小。薛凌翻了个白眼,赶紧拿帕子给齐清霏洗了把脸,指天发誓那个倒霉鬼一定没死才把她给哄出去。
关了门才发现两只兔子都没拿走,看来真是吓的不清。薛凌拎起来在眼前晃荡,兔子这动物果然只能吃,其他无论做什么都没好事。万一明天齐清霏还缓不过来,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江玉璃在地上瘫了好久,最后怀周实在没办法只得找了马车,走到离国公府近点的地,又亲自当马把自家少爷背进了屋。
江玉璃在灯下一看,好家伙,更觉得自己命不久矣,非要怀周抬着才上了床。
怀周拿盐水来仔细处理了江玉璃腿上针眼,又在胳膊淤青处涂了些药酒。没好气道:“都说少爷不要出门,出门就算了,又不好好跟着小的走”。自家这个少爷啥都好,就是忒娇气了些,这些个伤能有多重,大少爷习武身上伤比这严重多了都能撑着,这位倒好意思晕过去了,醒了还连路都不走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少爷,我是少爷,你不紧跟了我,倒叫我跟着你”。江玉璃抬起胳膊刚指了怀周一下,又赶忙放了下去。就是疼的,周身都疼。“你赶紧走,走走走,我要睡觉了。”
“少爷你可悠着点吧,仔细着药油味明儿被夫人闻出来”。怀周念叨着退出了屋子,不忘帮江玉璃把门带上。
江玉璃瞧着外面安静了,又一把掀开被子,瞧着大腿处。这可不就是他的玩意儿吗?这小丫头片子倒是有本事。
这么久没事,针上是无毒的,那一定是全部换过了。从针眼来看,用的针和他放进去的一般无二,也就是对这个东西了若指掌了。
看身上服饰还有丫鬟,该是个正经小姐,京中大把姑娘,自己都见过的。便是养在深闺的金枝玉叶,也少不得什么诗会游园要露面。再不济,有这个本事,该小有薄名才对,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莫不是年龄还小,家里看管的紧?
仔细回忆了一下,又觉得那夜来自己房里的贼似乎比今晚遇到的身量高出许多,身手也明显不是同一人,不知这对儿兔子到底是卖到这人手上的,还是哪来的。
烛火摇曳处,好些人失了眠。江玉璃曾觉得那晚来他房里的女子熟悉感甚重,说与怀周,怀周只道:“这京中哪个姑娘与少爷你不熟。”
不是的,那种熟悉感事后回忆起来,有些莫名其妙。就好像这个人与他………与他血脉相通,在娘肚子里就认识,参与了他所有的人生。这段时间一想起来,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面具已去,躺床上拿左手揉着自己脸,那些沟沟壑壑睡觉也没去除过。
世间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姑娘。
莫说姑娘,就是…就是别的,也不可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