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路岐(六十八)(2 / 3)
李敬思道:“那你这么说,还真是”话没说完,他急急闭了口。京中当差这么久,还能不知道为啥?无非就是提前死了呗。
他犹豫着没劝,想着薛凌该不至于为这事儿愤懑。且莫说早死晚死都是个死,就是她自个儿也没少干将人逼死狱中的事儿,无非就是薛弋寒也提前被人弄死在大狱里头罢了。
薛凌左手搭到了右腕间,紧紧按压着袖里恩怨,连出了两声急气又将手松开,故作轻松道:“我当时无知,竟拿这事儿看的比天大。也就是不罪而亡罢了,多常见。
然我那时还固执的认为薛宋案可查,既然苏姈如知道我爹死于哪一日,必然是她知道些什么,我岂能一走了之,当即又摸回了苏府。
三年里见多苏府里光怪陆离,虽苏姈如八面玲珑,实则是用银子问各路走狗讨口残羹剩饭。我口不择言,说她根本不可能知道我爹的事。
她倒也不瞒着,告诉我宫里皇后霍云婉亲口说的,我爹死于桃月二十。”
李敬思又是惊呼:“皇后?”
薛凌轻笑:“是她,霍准的女儿我既不相信这荒唐消息,更不肯信霍准的女儿会说实话,然苏姈如有确切证据,我无可辩驳。”
听她这般说,李敬思小有怀疑。若薛弋寒之死真那么见不得光,估计相关狱卒会被清理干净。苏姈如又不是重权之人,真有证据在手,薛凌早就那就拿出来了,若只是几句话,红口白牙,什么编排不出来。
他道:“是什么证据,能让你这般深信不疑。”
薛凌寥寥数语,将苏姈如买通守门狱卒的事说了一遍。和苏姈如同样的语气问:“李大哥觉得,为何第二日过后,霍云昇再也不和魏塱去看我爹了?”
此法算不得高明,甚至当年魏塱稍微谨慎些便能做的更稳妥。然天底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薛弋寒已死,真就要日日拉着霍云昇再演,霍云昇自个儿未必愿意。
李敬思一想即透,冷汗在背无力承认:“那确然是可能你爹死了。”
薛凌笑笑,没与他争执这个“可能”与否,接着说那些陈年事。她说她去了安城,因为知道皇帝和霍准矛盾日益加深。安城是沈家地,刚好可以造一个由子,让魏塱与霍准撕一场。
只是没想到,沈元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几方人投鼠忌器,最后竟然是共同将事情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