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突如其来的案件(1 / 5)
冬日末,全绩在光化已待了一月,现在他深刻体会到当初柳炳文与申洋的心情,大宋的吏治天下让许多事变得无从插手,人生地不熟的殷勤多是无用功,怪不得染缸一搅人人都生了萎靡,当闲散变成了主基调,全绩这个异类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饮酒吃饭,收纳银两似乎变成了官员唯一要做的事,上方政事一纸文书下来处处都要依靠吏员,延续千年的官本位让百姓对官长充满敬畏,难有真心相待。
此日午时,全绩酒醒,昏昏沉沉起身坐在木案前,案上放着三五饱和的锦袋,全绩呆滞的望着锦袋许久,而后长舒了一口气,打开锦袋,将银两一一倒出,细数之下又得百两足银。
全绩清点完银两后全部收入木箱,那小木箱底部已经铺满了白银,上方送这一本名为杂记的书籍。
全绩打开书籍,展卷第一页写着:秋苗七贯,资以筑桥。后方依稀可见疏通府河、安置占城妇一众的费用,再往后,只剩得银前缀,不见实事后附。
全绩颇为愁苦的看着箱底银钱:“全冶功啊全冶功,再这样下去你可要变贪官喽。”
全绩从来不拒收银两,一方面自视清高在赵宋官场行不通,做的越发正直,那便与底层吏员越疏远。另一方面银两以资善是全绩的初衷,反正这些殷实之家不缺百八十银。
“咚咚咚!”
值此刻,土院外响起了敲门声:“全主簿可在?”
“何事?”全绩锁上木箱,大步出门。
“衙内有案情,文押司请您去主持。”小吏拱手答道。
“哦?且等片刻,某去换身衣物。”全绩顿时来了兴趣,这是他到任以来第一次出现案情。
继,全绩去了衙门,直走押司院,文小小已在房中等候。
“主簿。”文小小恭身向全绩一拜。
“文押司不必客套,且说案情吧。”
“主簿,今晨郊河捞起一具浮尸,经仵作查验,是城北陈员外家的独女。”文小小将仵作笔录交予全绩。
“人命案,是自杀,还是他杀?”全绩一丝不苟的翻阅着笔录。
“应算是情杀吧。”文小小表情有些古怪,掺杂了几分讥讽。
“算是情杀?何解?”全绩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