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四)(2 / 2)
肖志摩看张彪年纪轻轻,这拉郎配的话,做的滴水不漏。
看着张彪乞求的样子,只好先应承下来,不就是陪玩,陪聊,又不卖身。
肖志摩在回房间的路上,经过酒店里的音乐酒吧,透过玻璃窗,看到金美儿独自一个人,悠闲的抽着烟,喝的不知道是什么酒,很享受的声听台上的人在唱歌。肖志摩犹豫了一下,是回房间,还是进酒吧!还是决定进酒吧!他进去找了一张只能容纳两个人的小沙发坐下,酒吧里的气氛非常舒适,情调迷离,轻松的歌曲在静谧的空间回荡,他点了一小瓶酒,看着小舞台上,有一架钢琴,有一位长发及腰的女子在弹琴伴奏,一个嗓音细腻的歌手在吟唱。他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金美儿,她坐在可以看到海的落地窗边,没过多久,她用夹烟的手向肖志摩招了招,肖志摩假装没有看见,随后,金美儿招呼服务生,说了什么,服务员走了过来,对肖志摩说:先生,那位美女,请您过去。肖志摩优雅的站起来,空着手过去,非常绅士的在金美儿对面坐下,他让服务生也来一瓶金美儿喝的牌子的进口酒,当一个人没有私心杂念的时候,头脑是最灵活,行为规范无懈可击,气度不凡。
听小张说:你是留英文学博士,果然行为举止不凡。
肖志摩端着杯中酒,并没有谦虚的回应金美儿,两个人轻轻的碰杯,他看到金美儿大眼睛闪着泪花,他不知道金美儿为了什么感动,他决定让她激动,他轻轻的放下酒杯,他一瞬间走上台去,在钢琴前的话筒前,深情的说,他要为美丽的金美儿小姐弹奏一曲,他忘情的在黑白键上滑着音,他可以感受到金美儿吃惊的瞪着一双大眼睛,他回到坐住上,金美儿已经迫不及待的醉在他怀里,然后,两个人向海边走去,月光洒在沙滩上。
有人拍了一他,他一下惊醒,是诗人王新民问他,你在这坐着干啥呢?
他原来是坐一楼大厅的养生鱼池旁,做了一个梦。这一切都是肖志摩的想像,真实的场景是这样的,金美儿是在酒吧里坐着,也没有抽烟,也没有喝酒,桌上一杯果汁,金美儿骨子里盛气凌人,在不经意间流露,肖志摩对于女性的装腔作势早已厌烦,他对追求女性已经到了审美疲劳的极限,肖志摩还有知识分子的清高,本来打算和金美儿坐在一起,聊聊天,打发一下时光,结果两个人一搭话,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张彪交待他的事根本没戏。于是,他先告辞了,金美儿一句话没说,也没有目送他离开酒吧,肖志摩离开酒吧一身轻松,人只要心里没事,就不会有外传导入内的负荷,他在大厅的把烟抽够了,回到房间不到十点,诗人准备睡觉,王新民颠覆了他从书本上得来的对诗人的认知,诗人要么放浪形骸,要么古道柔肠,要么愤世嫉俗,要么悲天悯人……象这么规规矩矩,到点吃饭,到点睡觉的诗人,不知道写的什么东西,刚好明天有王新民的演讲,他一定要好好见识见识。
三天的三场讲座,肖志摩当了忠实的听众,王新民让他谈谈对口水诗的见解,他不懂,也没有读过,口水诗不就是家乡的涎水面吗?谁能否认它不是面的一种呢?关于纯文学和改编他就更好意思议论,他本人没有作品,说什么都是不合适。在海边的沙滩上,他又是一个旁观者,金美儿每天都下海游泳,时间不确定,有时候碰上了,金美儿裹着浴巾,会礼貌的点头,没有任何交流。
时间过的快,三天时间,实际上是让参加笔会的人度了个短暂的假期,多数时间,都是自由活动,老作家带着老伴形影不离,二点一线,酒店海边,其它人就放了羊了,诗人有几顿饭没在酒店吃,三亚是否有朋友还是亲戚,肖志摩也不会去问,张彪见他和金美儿不来电,也就再没有过问。
张彪安排的分手饭是在三亚最大的海鲜市场吃海鲜,早上11点在大堂集合退房,肖志摩没有见到金美儿,他没有问张彪,当然,也没有问的必要,还是那辆七座面包车,人和行李都上车,直奔海鲜市场,下午三点的飞机,吃完海鲜就直接去机场。三天来,肖志摩没有离开酒店,会务没有安排进市里,他打听了,机场有免税店,他可以回去的时候给史芳买礼物,他已经在视频聊天中告诉史芳回程时间,问史芳需要什么?史芳告诉他化妆品的牌子,让他在免税店里找,如果有,就买,没有就算了。
张彪及时电话中向刘秘汇报了金美儿和肖志摩不来电的情况,并且,告诉刘秘,金美儿一个人打算环海南游,问需要不需要人跟着,刘秘请示了金总,刘秘传达金总的原话:争取女儿的意见,如果她不需要,就让她自由自在的玩,你可以帮她订酒店,订车,随时和她保持联系,不要干扰。
金美儿经历了二场情感伤害,她已经搞不清楚应该怨人还是怨命。第一次是上大学期间,他爱上了她们班的班长,一个年轻有为,学习成绩优秀,政治上要求进步,情感上十分保守,是金美儿追求在前,小伙子同意在后,两个人经历了四年漫长的感情交流,大四的时候才迈出那一步,小伙子家教极严,母亲一再告诫儿子,交朋友不能随便,要有责任心,小伙子特别珍惜金美儿,两个人也有共同语言,感情也非常好。马上毕业了,金美儿打算带男朋友见父母,遭到老金的反对,那个时候,老金的企业刚上市,身价几十个亿,他觉得女儿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不能找一个要财富没财富,要背景的普通人,他坚决不同意,老金不想未来的产业和财富,留给一个来路不明的穷小子,两口子一起施压,金美儿还没有来的及反抗,他们面临毕业季,也是分手季,男朋友在权衡考研还是回到老家一个三线城市考公务员利弊之后,选择了后者,最后考上了公务员,在财政局成了一名职员。金美儿的初恋,在男人的自私自利中悲催的结束了,她远处澳大利亚留学,后来,遇到李峰,老金两口子吸取教训,不在干涉女儿婚姻大事,基本上顺着女儿的意愿,女儿和班长分手后,一两年不打个电话,老金可是尝够了,那个滋味儿,不好受。
本来油腔滑调的李峰像熨斗,把金美儿的身心都熨的平平展展,金美儿一门心思研究生毕业留在澳大利亚和李峰结婚生子,未曾想李峰家里会出那么大的变故,她人过三十,有点信命,对爱情和婚姻处于绝望的境地。所以,面对肖志摩根本提不起兴趣,一个人自由自在什么都不想,挺美。对于父母,她并没有抱怨,只是不交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