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压抑感情（1 / 1）

因为辛彦和王青山说了几句话，被同宿舍的几个女生看到了，晚上开卧谈会的时候，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开玩笑。辛彦在宿舍排行老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以后见了王青山得叫二姐夫了。就在这样的玩笑中，一段关系就确定了，虽然辛彦一直红着脸否认。开玩笑时，苏斓曦叫嚣得最大声，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可是这样一来，苏斓曦就只好更好地隐藏起来，压抑自己的情感。

不知道哪一天，大家都在同一张大圆桌上吃饭时，王青山宿舍刚刚转来的一名复课生叫冯建的，他跟苏斓曦同宿舍的老大是同乡，有时一起站着吃饭。那时候吃饭是没有凳子的，只能站在大圆桌旁边吃。正吃着饭呢，冯建突然说了一句，同宿舍的王青山睡觉说梦话，喊了一个人的名字。大家都开玩笑说，那肯定是辛彦啊。但是冯建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斓曦一眼。

后来苏斓曦知道，他喊得那个名字正是自己。

高一的冬天，苏斓曦下楼时扭伤了脚，去医务室做电疗，一向独来独往的她只能扶着楼梯慢慢走。楼梯上碰到了来看咽喉炎的王青山，他关心地问了她。

高一的夏天，苏斓曦在回宿舍的路上，绿色的凉鞋坏掉了，本来就是穿得妹妹的旧鞋，质量也不好，修补粘过的带子再一次断开，走不了路了，她只好坐在图书馆前的台阶上，研究怎么修鞋，怎么能够体面地走回宿舍。正在这么尴尬的时刻，王青山去画室遇到了她，开玩笑地问她：“你的船坏了？”她笑了，初中时曾说过他们男生的脚真大，鞋像船一样，这个细节他竟然还记得。

高二分科，苏斓曦看看惨不忍睹的数学、物理、化学成绩，再加上那个爱穿呢子大衣的帅帅班主任还特意给她写了一封信，建议她学文科，可能是怕给班里拉分吧，也可能是真为学生着想。苏斓曦高一那个暑假决定学文科，把语文老师下发的几张基础字词的卷子认认真真地查汉语大词典，全部做完搞懂了。她感觉真得收获很大，不仅对语文成绩是一个很大的提升，甚至后来的工作都因此受益。那时候家里很安静，父母每天忙于生意，几乎不管她的学习，可能是那位班主任给了她信心吧，帮她分析了成绩的现状，鼓励她考大学。她在家里没事做，父母不给她压力，也不让她干活，她就认真学习，希望能有所成就。

王青山因为学美术特长，被分在了艺术班。苏斓曦分在了文科班，教室也在一楼，只是两个人的教室中间隔着一个楼梯厅和几个教室。苏斓曦每次去车棚和厕所的时候，心里都会涌上一股别样的情愫，想遇到他又害怕遇到他。就像张洁写得那本小说，《爱，是不能忘记的》，那种情愫和单恋的感觉。苏斓曦也曾经在做整理排列自行车值日生时，看到王青山跟他们班的女生一起笑闹着、走着。后来听说，那个女生家里有一个很大的企业。

苏斓曦早该想到，他很喜欢有钱人。那一点暧昧的情愫或许他早已忘记了，艺术班都是有钱又漂亮洋气的女生。可是她重情，心里又没什么情感寄托。

后来王青山去苏斓曦班里借政治资料，她正好靠着窗户。他从后面戳戳她的胳膊，问她借资料，她也因为没钱没有订那份资料，主动给他借了一份。借还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话语。苏斓曦还想着，高考在即，所有东西都该放一放了。

在昏天黑地的复习之后，高考终于结束了。从高二分班起，苏斓曦就不住校了，她不适应住校生活，也是为了节省几百块钱的住宿费。她和苏蔷搭伙一起骑车回家，有1多里路吧，途径一条刚修好的大公路，其中一段比较荒凉。苏蔷社交能力很强，找到了现在同班、初中同校的学霸曲青同路，保护他们。虽然很瘦弱，毕竟是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