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知意(1 / 3)
入夜,卫甫之换过一身夜行衣,备好了随身武器行囊,悄声前往陆家高楼。
到了陆家庭院,卫甫之方知住店小二所言不虚,那阁楼建得宏伟奢华,屋顶房檐更是镀上了金层。他不由自语:“若是寻到线索还有时间,我去他陆家楼顶扣金子回本好了,这民脂民膏刮得真让人生厌…”
此时庭院大门大开,一阵行车出入,偶有人群问候声从中传出,似是陆家在宴请宾客。卫甫之趁机一跃,从院墙边攀上楼阁二层,伏在屋檐上四处张望起来。
不久,他在庭院里找到了那匹特别的马,马匹醒目地栓在一处空地,身侧还挂着大袋包袱。卫甫之略感诧异,可又忍不住好奇心作祟,轻声跳下屋檐,朝那马匹潜去。
来到马侧,卫甫之垫脚一看,马鞍上刻着一个肖字。为何不是陆字而是肖?卫甫之看过没再多想,又去摸那塞满东西的包袱。
指尖微微触碰,卫甫之感到一片清凉,再一把握,他便有了计较:原来那些断剑都在这里,可还有其他东西?他用匕首轻划封口,从中摸出几个卷轴出来。
卫甫之将卷轴一一翻阅,上面所写正是南棂宗外门枝末功法,他甚为熟悉。那些功法本就对外公开,算不得什么秘密。
卫甫之略感失望地想:那些田芦乡的人,上宗门挑战输了,张铭抹不下面子来求功法,所以才搞这么神秘的么?可那马匪来劫,他怎就恰巧不在,还带着其他人的剑?
正当他兴趣略减时,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有长进,知道穿夜行衣了。你想找的,怕不是这个?”
卫甫之转身看去,张铭正拿着一幅画卷展开,那卷上所画,乃是南棂山地图。卫甫之定神细看,地图上标着许多他不曾听闻的地点,甚至还有条弯曲红线,直伸山顶石塔。
原来宗门竟有前往山顶密道?南棂山,内部居然是空的…卫甫之脑中各个片段高速转过,蒙在布下的表情自惊异变得肃然,他向前一步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张铭,你好大的胆子…”
张铭冷冷笑道:“你若是真明白,那也该想到,你当命丧于此。”说完他便拔出宝剑。
“我有一个问题,那天你们田芦乡上山的兄弟,都参与其中么?还是只有你鬼迷心窍?”卫甫之再向前一步道。
“这与你无关。没想到你还真是南棂宗的,可你那剑法却不是。”张铭冷哼一声,“南棂宗门人都不信自己的功法,天下共代而替之,这是顺应天道兴替。”
卫甫之一怔道:“我那剑法确是南棂宗传,只有两人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