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2 / 3)
他说的是,如果主帅待他不薄的话……
如果主帅不曾做过愧对他的事,那后面的起誓才奏效。
延味羡的言下之意是,如果错在主帅,那他若犯下什么罪行便是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同样问心无愧。
好一个“如果待他不薄”,好一局文字游戏。
怪不得面对拓钦的威压,延味羡可以面不改色,这么镇定,在赌咒发誓,定下自己有违誓言之后的惩戒可以这么不留余地。
只不过他说得委婉隐晦,其他将领也不会像他一样留心话与话之间的弯弯绕。
见拓钦没说话,延味羡以为他是对赌咒内容不满意:“怎么,是觉得此誓还不够狠毒?那我可以重新说过……”
但弥贺打断了这个闹剧:“好了好了,够了。赌咒发誓有什么用?”
他看向拓钦,颇为不满:“在没有论罪以前,在场的都还是我军营中人,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呢,也别得理不饶人,先说说看,你为什么言之凿凿地要指认炊事长吧。毒物中乌头碱的来源,我们之前已经问过,并不能指向炊事长或是其余掌厨。”
“你有何理由说炊事长的嫌疑最大?”
“理由很简单。”
拓钦娓娓道来:“就凭炙羊肉本该是由炊事长烹调并送来大帐的,他却编造事由,制造事发时不在场的表象,将此事转交给了伙房学徒庚伍,并且他也知晓庚伍与我交好,又同为左撇子,料定我们会选那个早已抹了毒的盘子,才想出这完美的抽身之计,既成功下毒,又把祸端转嫁到我和庚伍身上。”
“但炊事长你忘了一点,”他想让延味羡死个明白,顺便也提醒众将领:“庚伍一介小小学徒,向主帅献媚如何落得到他头上?怕只有他不加提防,不去细想前因后果,被人利用了还恍然无知。”
拓钦连磕了两个掷地有声的头,似是在宣泄满腔冤屈:“我知道各位将领一定能看得分明,在这件事上,究竟谁才是始作俑者。我和庚伍,平时连主帅的面都很难见到,甚至都不知道乌头碱的处理手法,怎会有布局下毒暗害主帅的能耐?”
“我们是马前卒不假,但也不会由得被身边之人这样肆意陷害。”
涂坤克见将领们都面带思索,朝拓钦招了下手:“你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