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地心草(2 / 3)
外界曾有传言,血衣魂宗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宗门之人皆是心狠手辣,杀敌之后必须得用对方鲜血染红自己外衣,以示其威。其实不然,染红外衣的,是他们的自己血而已。
南承洲中大小宗门无数,修习心法自然也是各有不同,血衣魂宗,便是讲究“以血为衣”。平日里修炼时以自身灵力与血液融合,对敌之时将其祭出做为铠甲。那时候血液在外,骨肉在内,即使被伤,“血衣”眨眼便能再度重组,一时间难以破解。
嘶~
江水遥倒吸一口凉气,修炼开始,全身毛孔像是被银针刺穿一般,正缓缓渗出血丝的均匀的涂抹在每一寸肌肤之上。青墨色血团则显得不急不躁,缓缓朝全身蔓延,取代江水遥身上的每一寸猩红。
“灵血相融,今非往昔;灵血在外,暂替袍衣;便以灵血,护吾之身”
如同一块石雕的江水遥轻叱口诀,将魂心宫中灵力缓缓引出后循着青墨色血团的痕迹再度朝躯体流淌而去。三色灵力所过之处,那青墨之色竟是瞬间消失,流淌着的血液恢复如初,像是一层薄薄的纱衣罩在江水遥身上光华流转,片刻后又通过毛孔,融回体内。
祭出血衣之法,江水遥用起来仍是显得颇为生疏,仅是如此反复练习了三次,便已是到了深夜。
江水遥睁开眸子,柴阙与李广正站在院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似是感觉到江水遥醒来,柴阙冷声道:“过来。”
江水遥径直走上前去,朝李广恭敬说道:“白日里江水遥多有得罪,还请老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救救我爹!”
柴阙重哼一声,冷声道:“此刻不想着什么气节了?”
江水遥不吭声,甚至没有抬头与柴阙对视。略微清瘦的身躯在李广身前重重跪下,出声道:“除了爹娘,江水遥自打从娘胎落下后便从未向谁下跪。今日,只求先生救救我爹!”
言罢,江水遥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抬眼望着李广。
“方才我已见过你爹。”
李广职业化的笑容并未有何变化,站在原地接着说道:“你爹早年便有内伤在身,这些年为了生计又不得不动用灵力,这才伤及精元,导致情况愈发严重。虽是顽疾,却也远远不至于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老夫敢打包票,只需一颗珍八品的回元丹,便可根除。”
江水遥大喜,又是磕了三个响头:“还请先生赐药!”
柴阙冷哼一声,道:“说的容易!且不说珍品丹药难以练成,寻找炼丹药材,便不是件容易之事。你就靠简单一跪几个响头,便想要得一枚珍品丹药,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