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封侯诱君心(2)(2 / 4)
大将军抄起桌案上的戒尺,狠狠一尺抽在幼女单薄的脊背上。
破空的风声从颊边呼啸而过,小殿下惊慌失措的瘫坐在地上,如履薄冰的看着黑着脸宛如阎罗再世的大将军,小心脏轻颤。
桃粉色的衣衫被戒尺打出来的血痕浸湿,小小的身形晃了晃,然后又绷得直直的。
“身为太子伴读,理应监督太子用功苦读,太子学业一塌糊涂,你就有错。”
大将军说着又是一戒尺狠狠抽下去,再想抬手就被启仁帝拦住了。
“宁儿还是个九岁的丫头,下不得如此重手!”
大将军冷着脸不为所动,“她将来是储君手里最锋利的武器,与储君性命休戚与共,储君有错,她不应当罚吗?”
启仁帝哑口无言。
大将军哪里是在教导女儿,分明是在教导手下士兵。
不出意外,席宁将会是大启头一位女将军。
兵权就是大将军送给女儿的保命符。
无论如何美化,大将军忠的是一国之君,并非是他,答应让幼女作伴读,也是想好了身陨之后,幼女有兵权作倚仗。
父母爱子,无可厚非。
启仁帝松开了阻拦的手。
那日,席宁被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小殿下心中愧疚,但拉不下面子,在半夜的时候悄摸摸的把伤药放在了席宁的床头。
那夜始,小殿下与将军之女的关系变得缓和不少,但也没有到莫逆之交的地步。
夏蝉鸣,冬雨雪,寒来暑往,启仁帝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到小殿下十三岁的时候,时常卧病在床,早朝也有些力不从心。
经过三年多的学习,小殿下勉强懂事,顽劣性子也收敛不少,骤然听闻父皇卧病在床,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六神无主的侍立在病榻前。
小殿下守在启仁帝病榻前,席宁就在外殿温书习字,画画下棋,安安静静的陪在小殿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