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破碎与新生 (2)(1 / 4)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人在暮年,体力渐衰,难免怀念少年岁月,尤其在病榻前,更容易有幻觉。
平生,朱先生在旁人眼里,少年有才,仕途平顺,有三儿一女,个个争气。
然而,在大儿子博远大婚的吉日,一辈子兢兢业业,嫉恶如仇,深谙明哲保身的他却迎来最大噩耗:
两个儿子一死一伤的沉重打击,以及幕后隐藏的真凶势力,将毕生的奋斗成果瞬间灰飞烟灭。
他的上唇轻微地颤抖着,声音小得如穿门而过的风。
在这个凄然的黄昏,他在一连串的梦境里反复地撞见一些年轻时的片段。
那个女人,那个孩子,已经许多年与他无关了
可是,梦里怎么又生出令人窒息的想念来-----
“我是过客,是过客,她不属于我”
下午五点半,他挣扎着在医院醒来,那些梦里浮现的往事,一桩桩,断断续续地,如屋檐下晴天的融雪,点点滴滴打在心上。
此时,病房里,只有他和女儿。
之前秦锋送朱先生来了以后,身无分文,还没法看病。
幸亏不久启江和涓涓,行远,朱太太一块赶来,把住院办好。
行远见他身上的衣服是酒店的员工服,还慷慨地打赏了五块银元,算是对父亲送医及时的酬劳。
启江也随即拿了几张钞票,对他简直是谢了又谢。
助人为乐本来就不收钱,但他们太坚决,涓涓也不来解释,只趴在父亲床头哭哭啼啼,这令秦锋好生尴尬。
也不想解释什么,先把钱收了,趁着启江和行远去办事,又悄悄把钱塞到朱涓涓挂在墙上的皮包里,这才放心地走了。
朱涓涓陪在父亲身边,见他半坐着倚靠枕头,面色苍白,呼吸微弱,而双目却是有几丝神采在浮现。
“爸爸---”
她体贴地替父亲整理了一下被褥,“大夫和我讲了,您休息半月就可以回家休养。我明早同学校请假,天天来照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