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来自震区的森 (3)本小说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1 / 6)
贾晓珠仍然不踏实,于是就在这样的半信半疑中,周末,在他不大的居所,两个人见了第三面。
她发现上次工作室那次拜访,那一红一绿的两套软软的沙发,是他所有的一切摆设中,唯一让人感觉不到忧郁的。
森的家里,所有的家具都是原色,大大的书架把从窗子照射进来的阳光挡在了房间的三分之一处。而余下的三分之二黑暗的空间,都浸泡在主人特有的忧郁中。
森说:“我喜欢成都的天气,因为总是阴郁的。而我自己,从小就是个悲观主义者。”
贾晓珠大脑中迅速检索那些有关于他的人物专访,没有一个采访者用“悲观主义者”的字眼来描述他。从所有的采访者看来,他总是充满干劲儿,充满力量,尽管眼神忧郁。
“这个人很难让人看透啊。”
但在她面前,森坦白并撕开自己的表象。
那一晚,两人的话明显不如在工作室多,贾晓珠能感到互动中,森开始有一些挣扎。
“哪里出了问题吗?还是我哪里让他感到不满意?”贾晓珠问心里的那个自己。
森依旧付了贾晓珠的来回的打车费,送贾晓珠下楼。
出门的那一刻,他们突然拥抱在了一起。
长久的拥抱,甚至可以用缠绵来形容。
贾晓珠迎接着并享受着对方的吻:“他的吻,有力而克制。”
贾晓珠感受得到,这是漂泊在异乡的一对互相欣赏的男女,是彼此怜惜的温暖的怀抱,并非男女之间充满情色的怀抱。
朦胧间,她看到他眼角不多的泪。怀着不知该怎样形容的心情,他们互相挥手告别。
贾晓珠静静地坐在车里,眼泪婆娑。
回到家,她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写信给他。她有点不明白,这一晚,他的忧郁,他的不善言辞,和前一次在餐桌上判若两人,让贾晓珠有好多问题,想问明白,但无从出口。
森:你好。
失眠,写信给你。一肚子的话,却不知该何时给你电话,因为不确定,与工作无关的事,打扰一个工作狂会有怎样的结果。
我怕与人有言语纷争、怕不和谐。况且,文字更能反映一个人的内心,常常胜过即时的言语表达。相对来说,我更信任你通过文字的表达,因为男人说话,有时喜欢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