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集(1 / 14)
115、幽州都督府,白天,内景。
王浚:(在厅堂里发脾气我要讨伐石勒,召段疾六眷共同攻打襄国,段疾六眷怎么又不听命?想跟石勒走了?给他留情面他不识,想找死!
韩咸:明公!明公应该刹刹性子,德怀鲜卑。当今天下纷乱,英雄竞出,明公还是由着性子不循规矩,路子难免越走越窄。
王浚:说着疾六眷,卿又编排起孤的不是。他数次违抗命令,是惩治得太少!杀他几个,就不敢了。卿倒好,还要德怀鲜卑。按卿的意思,纵容他们上了天,路子就越走越宽?
韩咸:明公该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恕我直言,明公为政严苛,府中将吏贪残,下不堪命,多叛入鲜卑。辽东慕容廆不费吹灰之力,坐收渔人之利。下官监护辽西柳城,慕容廆那儿的故事我见得太多了。慕容廆本是北夷鲜卑,然而论德行、智计,一点儿也不比中州人士差。礼贤下士、接纳士民;尊奉晋室,奉天行道,远近士民携家带口投奔他的,日益增多。不经意之间,人家就坐大了。与其让人家得便宜,不如自己好好经营。
王浚:你感情相不中我,拐弯抹角帮慕容廆说话。我怎么苛暴,怎么贪残?嗯!不搜罗财物,拿什么开军饷?不严刻,谁能听令?我怎么不好好经营?你今儿说不出道道儿来,不与你善罢干休。
韩咸:(生气地明公怎么不听谏阻!为方伯,当爱惜民众、体察民情,怎能妄行杀戮。
王浚:有罪的人不能不杀,我一直爱惜民众。冀州有我,石勒才不敢东侵,这才是体察民情。
韩咸:明公广占田泽,引水灌田,渍陷冢墓,调发殷烦,民众早就不堪重负,这也是体察民情?
王浚:(生气地威胁你今天存心跟我过不去。别说段疾六眷不听令,谁不听令,我都得杀了!
韩咸:(也生气地明公不怕众叛亲离,韩咸无可奈何。
王浚:我先杀了你!(对士兵左右,将韩咸斩了。(士兵把韩咸拖出去
士兵:(入内前渤海太守刘亮、从子北海太守王抟、司空掾高柔求见。
王浚:让他们进来。(士兵出,三人入内
刘亮:听说明公要称尊号,我等以为不可。明公如今实力远不如前,石勒又近在咫尺。明公不说修德固垒,防备万一,反倒欲称尊号,做这众矢之的。要知道,尊号不是谁想称就能称的。天意不如此,劳而无功。
王浚:以我的能力,天下有几人敢抗衡?我做中华之主,有何不可!区区几个小蟊贼,也能奈何老子?
王抟:明公!顷年以来,鲜卑段氏舍明公而去,刘琨又与明公争冀州。虽说最终没争过明公,明公也声势俱损。外面的不利可以依次解决,内部的不利很不好调和。上年狐狸踞府门,今年翟雉入厅事,都是不祥之兆。明公应该赶紧整治内务,怀抚士众;开仓放粮,拯救幽、冀百姓于水火之中,以抬高时望、收拢人心。
王浚:都拿百姓损我。
王抟:不是拿百姓损明公,百姓确实挣扎于水深火热之中。明公赋敛严苛,加亢旱灾蝗,士兵衰弱,民众悲苦。明公难道不知,州镇方伯行长官之事,当地多有童言传唱。
王浚:怎么唱?
王抟:童谣说:“府中赫赫,朱丘伯;十囊五囊,入枣郎。”
王浚: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