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装病(1 / 4)
柴信前来复命。
大致是被裴姝笑盈盈的那句“他活你死”给震住了。
九尺魁梧大汉缩头巴脑站在五步开外,愣是眼角余光都不敢乱扫,只管一股脑呈报道,
“禀女君,那贼奴挨到八十杖,就开始大口大口吐血,属下瞧的仔细,血里混着肉沫块,想来是脏腑破裂,属下保证他活不过今夜。”
“如此甚好。”裴姝盘膝坐在罗汉塌上,轻笑了声,
“旁人皆叹柴护卫空有一身武力,与人会话常不明底意,愚笨得很,本君却觉不然,能把我交代之事办得漂漂亮亮,足以说明你大巧若拙,粗中有细。”
柴信懵懂,女君是在讽刺他呢吧,是吧,是吧?
长那么大还没被人这样狠狠夸赞过,柴信忍不住抬眼瞄了瞄罗汉塌上的人,望见了女君满眼的真诚。
好吧,柴信信了,原来我大智若愚啊!
我自己都不知道,女君是识货之人。
柴信挺直腰杆子走出赜兰居,颇有点春风得意的样子。
候在外头的梁志问道:“女君怎么说?”
“女君夸了我!”柴信洋洋自得道:“夸我差事办的漂亮。”
梁志不置可否,女君究竟是褒是贬,这憨脑壳够呛能听明白。
走出一段路,被风一吹,沾沾自喜渐渐散了开去,那股对女君的惧意又重新漫了上来,女君还是很可怕的。
咋说嘞,就跟朵食人花似的,瞧着美,却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致命毒物。
“统领,你有没有察觉,女君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有吗?”梁志饱含深意瞥他一眼:“没有吧,你想多了。”
其实,梁志是隐约有所感的,女君待他的态度和表情语气,俱同往常一般无二,但粱志心中就是有一闪而逝的违和。
就拿处置旺才一事来说,俨然换了个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