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藏书阁相会(3 / 3)
容词景停下手中的笔,回头看着女子,神色极其淡然。
那双眸子里大抵是沾染了些水汽的,阮画眠怕触及那双眸子,刻意躲了躲。
“若说不怕那自然是假的,当时我耳坠掉了,我弯腰去捡,勉强逃过一劫。”
但是以后,其实就很难说了。
毕竟运气这种东西很玄乎,可能花光了所有的运气也未可知。
“是我食言了,没能保护好你。”
容词景直直地看着面前站着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待她是什么心思。或许只是寻常的合作关系,又或许早已经超过了那份关系,生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我不是寻常的需要人保护的闺阁女子,容王府对我的庇护已经够多了。正如同你之前所说,生死有命,倘若有朝一日我不幸罹难,那也是命。”
阮画眠拿之前这人说的话反驳了句。
随即,她又在一旁研墨。
看着他写字作画,也算是一种享受。
只见这人拿着毛笔,提笔便写下了几个大字,极其大气磅礴,应当是行书。
勉强能认得这上面的字是“天时人事日相催”,后面应当有一句,这还没有写完。
细细地研墨,阮画眠见着男子葱白的手指握着毛笔,这应当是狼毫材质的。男子只是如行云流水般落笔,顷刻之间便是一竖字浮现出来,浓淡相宜。
“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
阮画眠念了出来,这一句很熟悉,但是她古文学得一般般,所以也不记得了。也不是一般,只是她很多都是记得模棱两可。
后半夜阮画眠拿起了外面的书,自顾自地翻阅。
而男子则是这样专心作着画,两人互不干扰,却又是偶尔交流几句。
诸如,阮画眠看到一处有些疑惑,“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书中是这般讲的,但是在战事中大多数都是采取攻城之法,诸如西泽与东临这场战事,此为何故呢?”
“能领兵者,谓之将,能将将者,谓之帅。西泽苦帅久矣,将才谋略不够,故而强战攻之。”
阮画眠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她正在翻阅的是兵法。
泛黄书卷上的字,每一个单拎出来都看得懂,组合在一起却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