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2 / 3)
福生整理了下思绪,这才开口解释道“寄信之人是叫魏成林,前不久因军功被提拔往上,如今不得空回来,还望家人勿念。”
妇人听完,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她又问“还有些写什么吗?他在那头可好?可缺衣短食否?”
福生对此只是无奈的一笑,妇人眼眸直勾勾的盯着那信,似乎想亲眼看看,但她自幼贫苦,哪能读懂上头文字。
将信纸折好重新装订回去,福生提醒道“您丈夫提醒,他在城中布政处还攒了些银钱,共计十二两三钱,凭此文书可去领取。”
妇人闻言,连忙道谢。
望着那蹒跚的女人走出后,福生脸上的笑渐渐变得哀伤。
生逢乱世,苦不堪言。一身素衣的福生只抬头看了看五味杂陈的奈何天,久久无言。
今日,这城中有人家办大事,大清早的就开始有敲锣的在响,不过声音时断时续似乎是在排练。
等到了晌午的关口,临行几道街的人都赶了过去,乌泱乌泱一片,好些个碎嘴的都在讨论这件事。
安静在福生身边写了一整个上午字的孩子似乎听到了他师傅在叫他,孩子表情有些茫然的回了下头,却见自己那师傅已经收拾好了小桌板,腋下夹着板凳,伸手朝他招了招。
“到时辰了吗?”
孩子走到福生的手边,一只手伸起牵着福生,脑袋东张西望似乎是在好奇。
福生带他穿过人群,来到一座府门前,那扇在当地也算有头有脸的门户旁站着一队穿黑衣戴孝带的乐师。
这是举行丧葬的队伍。
福生他们赶来时,恰好也是队伍集结好开始出发,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脸颊凹陷下去的老妇人,她眼眶很深,眼睛几乎都要看不见了,只有红肿的眼皮以及时不时抹一把眼睛鼻涕的动作让人觉得心酸可怜。
在老人身后,跟着几个穿麻的中年男女,在往后是年岁不一的小辈孩子。
队伍的中间,是三口棺材,黑沉沉的,上头绑着白色的布,在众人抬起的时候很是平稳没有半点起伏。
福生远远望去时,感觉到身旁的孩子肩膀抽动似乎在哭。他蹲下身子,将孩子放在肩头继而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