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溜走的四年(2 / 6)
进屋座下后我就将银行卡亮给了他,然后说道:
“我身上没有太多的现金,那十万块钱我一会到银行去取给你”
当时他犹豫的咬着嘴皮,看了看卡,又看了看我,然后犹犹豫豫的说道:
“你真的信得过我吗?”
我哼了一声肯定的说道:
“我要是信不过你我干嘛把卡亮给你瞧,虽说财不外露,但我拿这么多钱也没用处啊!对吧?”
说完他抱住我说了一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话,他说:
“兄弟,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兄弟,你放心,哥绝对会带你过上好日子,就算亏了本,哥也会把十万块钱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当时我多多少少是有些感动的,毕竟我知道,之前在学校处得好的兄弟以后可能就不会再联系了,或是说再见时也只是对视一眼,然后擦肩而过,而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合伙人我也信得过,不管怎么说他爷爷也算是我的一个可以依靠亲人,这么算下来他也算是我的堂哥。
但堂哥这一理由也是我表面的一番说辞,而真正的原因是我在那时打算的是在我将所有钱花完后就结束我这无聊的一生,而在这种打算的背后是我在高三时就已经患上了抑郁症,平时与人的有说有笑全都是我装的,累了,太累了。或许只有在她身边我才能好好的笑笑……
我当时也没和他墨迹,拿着卡就走了,当我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有了几年不回来的打算,而当时我的打算在之后的几年还真应验了,我那次离开便是三年多。
离开的三年里我跟着李景阳为那老板走南闯北,跟一个又一个的小老板、老农民打交道,陪了不少的酒局,不知吐了多少次,也不知李青在街边捡了我们多少次,但付出还是有回报的,在一次次的吃,一次次的喝,一次次的吐之后我们三个都挣到了钱,开上了车。而且两年不到的时间,我们就脱离了主公司,跟之前的那个破老板说再见了,之后开了家属于自己的小公司,自己育苗,自己销售,用两年来积累的经验教客户如何发展,虽然解约时赔给了之前的老板不少钱,但我们三个谁也没后悔。因为我们三个都想着说:
“从此以后为自己打工”
开始时也不像最开始那样,资源和客户都有,从头开始的我们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一堆数据和一堆已经没用了的订单,但后来我们还是一步一步的发展了起来,虽然规模没有以前和那个老板合作是的大,但我们都坚信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超过他。
而令我最是意外的是在第三年的秋天,李景阳跟李青结婚了,甚至他俩是什么时候求的婚我都不知道,他们笑嘻嘻的给我递请帖时我还以为是我的什么同学结婚,但打开一看,我呆住了,我仔细的回想过去的三年,平时他俩会因为一句粗话而吵架,一个过分的动作而大大出手,但谁也没料到他俩会走到了一起,或许这就叫命中注定吧!有缘又有分。
我他俩结婚后不久,我那消失了二十年的父亲回来了。
他回来那天我正在两百多公里外的山里看正处于实验期的幼苗,急促的电话声让满手都是泥的我手忙脚乱,看到是李景阳时我还以为是有新老板来谈合作了,而李景阳的一句话却让我大吃一惊,我刚接通电话他就说:
“你快回来,一中年大叔和一个中年妇女站在你家门外等你半天了,你王叔打不通你的电话,所以他就打了我的,他跟我打电话说那两个人中有一个自称是你爸”
当他给我打电话时他已经在往城里赶了,而我呢,傻傻的站在原地,心里纠结着该不该去和他见一面,二十多年,虽为父子,但却连一面之缘都没有,到底是我投错了胎,还是他们太绝情,谁也讲不清楚。
我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李景阳挂了电话后,我却还将手机紧紧的贴在耳边,期待着他再打回来跟我说:骗你呢!你这狗尾巴草哪来的父母啊!
但我却迟迟等不来他的电话,而在我旁边的工人也注意到了我,一个帮我们干了很久的阿姨上来轻轻的叫了我一声,问我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不动了,我缓缓的放下电话,也没回她话就慢慢的往外走,以前我想了几百种和我父母见面的场景,也想了几百种和他们讲的第一句话,但当到了真正的见面时我却一句都开不了口。
出了基地后我开着我刚买不久的野马就往城里去了,一路上我的手总是抖的不行,嗓子里像是被塞了团纸,无论咽多少唾沫都是感觉嗓子干,甚至是感觉呼吸都困难了,我想哭,但自从爷爷走后我好像就失去了哭的这一本能,好几次受了委屈后我也只能躲在角落里不停的往肚子里咽唾沫,眼泪像是被偷走了,怎么找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