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五、相逢即是故人(2 / 3)
主要原因是这些怪物境界高了之后诞生了灵智,有了灵智之后反而变的怕死了这倒是有点出乎胡尘的意料,也正是这给了他喘息之机,不然这些怪物一直悍不畏死的冲击,换做谁都吃不消。
林清越试过无数方法想要解救胡尘,都未能成功,只要她不太过靠近炼神棺方圆五百丈的范围,鹊瑝都不会太过阻拦。
有过两次硬碰硬的交手后,林清越对那拦阻自己的修士有了个大概认知,她想要绕过鹊瑝出手相助师弟胡尘是不太可能了,除非她手段尽出,都还不能确定是否能与对方拼个两败俱伤,而且这是在巽国,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愿出此下策。
再说一路上她见过太多胡尘身上的不可思议,同样相信这一次师弟能转危为安,她不出手同样也不能让鹊瑝去胡尘那火上浇油,两人就这样耗着,炼神棺中胡尘与崖余的交锋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而鹊瑝却悠闲自在的闭起了眼,就差手中捧杯清茗饮茶了。
鹊瑝微眯起眼看了看怒目圆瞪他的林清越一眼,微微一笑,其实心中警觉万分,他再如何托大,也不至于对一个出神境的剑修放松警惕,又有些艳羡的看了环绕那靓丽女子的飞剑一眼,心里略叹了口气,感慨万分。
据说那剑宗宗主有一剑破万法的本事,宗内有很多修习各种稀奇古怪术法的老修士,都对此嗤之以鼻,觉得剑宗无非就是名气大些罢了,不过鹊瑝却对此坚信不移。
因为如今秦王殿的殿主大人同样是一位高如云端的剑修,他无意中闯入宗内禁地,有幸见识过一次殿主大人练剑。
当时他只觉得殿主一剑祭出,气象恢宏,日月失辉,天地都为之颤动,目之所及便是剑光所向,来去无影,动静随心,杀力之大,确实无可匹敌,而且驭剑而行的潇洒又岂是三言两语道的清说的明的。
任何宗门,对待门内弟子偷学道法等事都是极为严厉的处罚,鹊瑝当时初入结丹,只觉得目眩神迷,看了两眼便悄然离开,觉得练剑之人必是天上仙人临凡。
他也是后来才知晓,能进入那个禁地的只有殿主一人,如今境界高了,他仍是觉得殿主的风华举世无双,想来当初他误入禁地必定早已被殿主大人察觉,殿主却依然自顾出剑,未尝不是对他的另一种鼓励,虽然他后来机缘巧合并未踏入剑修一途,不过那份感念之情永世不敢相忘。
正想的入神,鹊瑝心中警觉乍现,猛然横移数百丈,同时又有护身甲衣出现,几枚血色甲丸一闪即逝,即便陡遭突袭,鹊瑝也不少一味退让防守之人,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即便鹊瑝反应奇快无比,也依旧逃不过被一只雪白马蹄踏中胸口,一路从数百丈的高空跌落下来,差一点便要结结实实的摔个大跟头,好在最后关头鹊瑝强提一口气,才免了这番羞辱。
咽下一口上涌的血气,鹊瑝猛的抬头望向上空,今日这折辱唯有鲜血才能洗刷!
徐壁一身雪白衣衫随风而动,大袖飘摇间,轻飘飘的踩在那幻化的白马头顶,凝神看向炼神棺中胡尘与崖余的争斗,好似突然察觉到了鹊瑝不善的眼神,俯下头朝着鹊瑝所在的方向微微一笑,随即继续关注师弟胡尘那边的战况。
鹊瑝身躯猛的一震,他眼神再不好使,也不至于还看不出白衣书生脚下那白马纯粹是灵气幻化而成,要说幻化个牛马之类的,便是结丹境的修士也可以完成,可要做到像白衣书生那样惟妙惟肖,只差点睛之笔便能真的破虚而出。
那书生竟是半步化虚境!
据他所知当今世上有此境界的寥寥无几,又都是成名已久的老怪物,不显于世,那书生看着像是儒家子弟,又对崖余那边的战斗颇有兴趣,想到这里,鹊瑝悄无声息的溜走了,至于刚才生起的那点心思,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
徐壁嘴角微微扬起,鹊瑝的开溜在他意料之中,倒不是他不想留下此人,光凭鹊瑝那一身邪恶至极的功法便是足够的理由,只是徐壁很清楚,像鹊瑝这样境界的修士,想要真正一举灭杀,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师弟胡尘战局僵持不下,鹊瑝识趣退走也算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