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7)(1 / 1)
接上回(17
“男人看表、女人看包,如果没有这两样,女人看脸、男人看腰,脸上化妆的女人多数有闲有钱的,男人腰上挂着装饰物的多数有派。”丁晓敏低头羞涩一笑,瀑布一样的长发随着她的微微低头飘洒开来,化着的清新淡妆格外明艳,粉红色短袖衬衫搭配着荷叶绿的长裙,像一朵含羞低头的莲花,青春洋溢中自有一股雅致的君子风度,“说了这么多,说复杂了,商人的生活里不光有争斗,更多的是含蓄和从容,谈笑有诗意、进退含婉约,这才是一个商人的内涵。”
“什么商人内涵,人性即狗性,都是从衣服上判断人。”旁边的李外道忍不住插话。等在一边的雷淑恒不耐烦地看了李外道一眼,对付子云说:“好啦,该干正事啦,我的库存帐已经整理出来了,咱们对一下账吧。”
“好!”付子云拿着总账跟雷淑恒对着库存,丁晓敏指着库存账对付子云说:“付会计,您看这笔账,这三十台十四吋的彩电,为什么凭空在库存帐上消失了?”丁晓敏说着,拿过现金账,指着上面的应收款栏目,“看到了吧,库存帐上消失的三十台十四吋的彩电,用三万一千元应收款科目的形式转到了现金账上,待一会儿你要问清楚这一笔应收款是谁赊出去的?”
“丁师傅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这要是糊里糊涂地接过来,等到我调动再往外交账的时候,不就成了我的责任了吗?”付子云说着,后怕地急出了一头汗,“看来,这商业真是不容易干,这里不是钱就是物,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别人陷阱里的猎物,让别人坑了,到时候还无话可说,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子云,你刚接触到这些,又与你在学校里学的专业不对路,所以有一点陌生,但也不要过于紧张,有我这个不用花钱的师傅在,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丁晓敏说着,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随即又荡过一股母性的柔情,她面前的付子云仿佛是她要保护的幼崽一般,付子云立即在她的这种目光里感到了一丝安全感,他朝着丁晓敏抱了抱拳,“那就多谢丁师傅照顾了,以后我会为丁师傅效犬马之劳。”
“我可不能让你做我的犬马,让你做我的白马王子还差不多。”丁晓敏说完,在付子云身边坐下来,侧目瞄着付子云,绯红的脸说不出的迷人,粉红的上衣那暖暖的色调,更衬得她的脸就像是出水的芙蓉一般,娇嫩可爱中有一股红扑扑的美艳。丁晓敏看着付子云在打量着她,越加羞怯的眼睛几乎要渗出水来,忽然她看到了从营业室外面走进来的方立忠,眼神忽的警觉起来,朝着付子云做了一个预警的手势,“大灰狼回来了,这一下你要注意了。”
付子云听了丁晓敏的话,急忙向外看去,只见方立忠从外面走进了营业室,走到柜台前拍了拍柜台对众人说,“大家注意了,我刚刚在路上碰到局里的秋江月,她给我们门市部送来了书面材料和通知:第一是要搞好商业局成立二十五周年的文艺汇演,并让我们家电门市部表演一出叫《真情有缘》的话剧,这就是这出话剧的剧本,是我们的尚信久副局长根据南卉县情缘山的一段传说改编的。这可是一场重头戏,要放在文艺汇演的最后压轴的。”
方立忠说着把剧本交给付子云,“听说你在大学里就是学生会负责人,对话剧应该是驾轻就熟了,你就演话剧里的主人公有缘,郑一演话剧里面的配角负义,丁晓敏演话剧里面的公主真情,剩下的几个人当好群众演员。”方立忠扫了众人一眼,“这第二项任务就是参加电影院拆除的义务劳动;第三是要开展营业员技能比赛;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局里要选一个挂职的青年团负责人,要进行公开选拔,这个青年团负责人虽然不去局里坐办公室,但是要在业余时间组织青年文化活动,说不定就是未来咱们商业局的掌舵人,大家要引起足够重视。具体的细节章程都在这里,大家分别看一看吧。看完之后,咱们在这里简单地吃点饭,也算是给付子云接风了。请大家清完资后,分头准备吧!”
方立忠的话音刚落,丁晓敏和郑一就急着凑到付子云身边看着话剧的剧本,剧情其实很简单,就是贫苦的山里娃有缘救了公主真情,最后有缘和真情经过一番波折,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剧本的首页上尚信久已经定好了门市部众人所饰演的角色,付子云看到自己饰演正面形象有缘,心里大感快慰,自然是意气风发;郑一看到自己饰演反面形象负义略感失望,脸上却在极力地掩饰着,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丁晓敏看到自己饰演与付子云配成一对的公主真情,立马觉得面前的付子云宛如驾着七彩祥云,来救她、保护她的有缘,心里一阵柔情四溢的同时,已经羞得满脸通红。
雷淑恒和李外道也凑过来争看着剧本,李外道看到自己饰演的角色之后,脸上微微一僵;雷淑恒看了自己饰演的角色,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失望,嘴里却是醋意十足地说道:“让晓敏饰演这个公主,不知道她的身份是否合适?”
“她的身份合不合适不重要,她的身材合适才最重要!”李外道歪着头、斜着眼打量着雷淑恒,“你虽然是汶源有名的大公主,身份正合适,但像你这样的大象身材,要演话剧里温柔善良的公主,非叫人笑掉大牙不可?”
“李外道,我看你就适合演一个奴才!”雷淑恒凶巴巴地对李外道说着,要去追打李外道。方立忠咳了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这出话剧里大家都有份,到时候我们这些不起眼的角色要是演得好,同样要争他们三个主要演员的戏份!”方立忠说完,让大家继续清资。
清资交接的很顺利,太阳偏西的时候,方立忠与付子云在经理室交接完了,付子云翻着现金账问方立忠,“方经理,这现金账上怎么记着三万一千元的欠账,这笔账该谁负责呀?”
“你不问我也该告诉你,”方立忠皱着眉头,却又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实际上他在想:付子云就是一个初入职场什么都不懂的菜鸟,趁着他这个生手刚来,把这笔让他头疼了一年的欠账瞒天过海地交给他,他就借着这个机会把身上的责任推脱掉了,没想到付子云这个生手还在现金账上看出了这笔账的严重性。他有一种作弊让人发现的感觉,但又不得不解释给付子云听,那种被人看破的尴尬立即化作被人现场捉住的恼羞,但表面上方立忠又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给付子云做着说明,“是这样,一年前我和郑一遵照领导的指示,给木林森送去了三十台十四吋彩电,当时他说以后会给我们送钱回来,可是以后我们到木林森那里要了几次账,他根本不搭理你,我只好把这三十台彩电按应收货款的科目挂在了现金账上。”
“这三十台十四吋彩电已经送出去一年了,至今还不见木林森来还账,看来这木林森是要把这三万一千元的账赖掉吧?”付子云抱着膀子,看着无可奈何的方立忠,“方经理,既然你把这三万一千元的糊涂账交给我,那您就应该在现金账上签字,证明这笔账跟我无关才对,以免我再交账的时候交不出去。”
“这笔账让我负责公平吗?”方立忠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乱跳,他不知道这个刚来的付子云为什么会如此警觉,还会如此懂得保护自己,但他在现金账上一旦签上自己的名字,把三万一千元推脱给付子云的打算就会付之东流了,但他又没法摘清身上的责任,只好往上面推脱,“那是齐宝存局长打电话让我给木林森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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