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世（2 / 2）

一点点看清脉络纹路，他的目光缓缓移动到手腕，手肘，最终看向对面。

那是一个人，一个意欲逃跑；缓慢爬动的人，一个浑身颤抖；慌张害怕的男人。

男人眸光一动，文字如链，自虚空出现，快速涌向不远处的蒙面人，他吓得逃跑，不过太慢，符文之链将他捆绑，并拖到男人的面前。

“人类？”男人轻抬手指，跪倒之人缓缓上升到他的脚边。

男人的目光无情无欲，有如神祇。

“伤人性命，你想好怎么偿还了吗？”

不待“犯人”回答，他眼前出现文字，瞬间，文字被打入“犯人”的身躯，“犯人”双眼一闭，彻底昏倒。

“犯人”卧在地上，面容缓缓苍老，形容渐渐枯瘦，头顶乌发生长，些许发丝自根部开始变白。

本该受男人控制的符文出现，折磨着他，让他的身躯在翠石与人形之间转换，空间隐有扭曲之像，这时，他忆起多年前的往事，立马收回威能。

蒙面人落地，突然清醒，心有余悸，趁对方出神，立马跑出房间。

男人的视线停留在封悯尸体上方，说：“我因你而生，你有何愿？”

封悯的灵魂显露，看着对面和他相似；却千差万别的男人，陷入怔愣。

“你是人是鬼？”

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眸，封悯觉得他的想法已被看透。

“非人非鬼，非妖非魔。吾为一念，为绪亦为执。”

“是因为我吗？”封悯问。

男人摇头之后又点头。

“我来冶寿，只为寻一块美玉，亲手为母亲雕琢观音像，以作寿礼。没想到…我还能活吗？”

“神魂离体，皮囊归尘，不能！”

“替我向母亲说一声抱歉，儿子不能侍奉她终老。”话音未落，封悯的灵魂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