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享受监牢的时光（1 / 2）

皇帝想起了多年前在监牢中第一次见索无名的场景

监牢墙上只有一扇小窗户，不时有阵阵阴风吹进来，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皇帝清晰地记得当时监牢的气味，地上的积水和污物让人想要吐出来，监牢里的便桶从未被清理过，散发出浓烈的臭气，这种恶臭弥漫了整个监牢。

那种令人想要呕吐的气息像是一股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皇帝的鼻孔，让他几乎忍不住要呕吐出来。

而监牢里的人们，也同样遭受着这种恶劣的环境侵袭。他们挤在狭小的空间中，身上散发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气味，有时是汗臭味，有时是霉味，还有时是血腥味。这些不堪的气息混杂在一起，犹如毒液，不仅毒害了犯人们的身体，也腐蚀了他们的心灵。

皇帝从未见过老鼠如此猖狂的地方。

夜晚，老鼠们从墙角钻了出来，他们从洞穴或狭窄的缝隙中露出自己铁灰色的小脸，它们四下寻找着那些犯人不经意间掉落的残骸，它们的细致敏锐开始攫取剩下的零食，在囚犯身边爬行，那些小小的身体黑黝黝的，在黑暗中机灵的爬行。

有时候，这些老鼠会从破裂的墙壁和地板上窜出来，然后跳到犯人的腿上、肚子上，狠狠地咬犯人们的皮肤，引起难以忍受的剧痛，经常会有监牢里头的人在睡梦中被噩梦惊醒，却发现手臂上竟已被咬出一个个血洞，痒苦不堪言。

犯人们总试图抓住老鼠，但这些老鼠非常聪明，总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从他们的手中逃脱。

当夜幕降临时，虱子和蟑螂开始逐渐活跃起来。

蟑螂从洞里钻出来，它们的触角在空气中乱动，摆弄着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大大小小的虱子跳来跳去，爬上犯人们的身体，在犯人们皮肤上任由跳跃，一夜下来，犯人们被叮咬得红肿发痒，令人生不如死。

这些小小的虱子甚至藏在犯人们满是破洞的衣服里，它们窝在头发和胡须里，甚至爬上犯人们的身体，让犯人们深夜疯狂地挠痒，它们会沿着囚犯的身体游走。

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搔痒感已经笼罩了整个监牢，不论犯人们多努力地磨蹭身体，那些害虫都不愿离去。

更加不能忍受的是各种爬虫，这些看上去就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奇怪生物，在黑暗里游弋着。

而索无名，却好像对这一切无所谓，他慵懒的躺在干草上。

索无名对皇帝说：“就在这间牢笼，你是第五个来见我的大唐皇帝……”索无名提高了嗓门对圣人说，“那些对话……一直都在我脑子里……事实上……我并不是你的威胁……”

索无名把一只手放在嘴边，然后又把它伸向半空中，这种手势表明了一种过于强烈以至于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激动。

索无名开始给皇帝讲他和太宗皇帝交谈的具体细节。

皇帝很希望能理解那是什么意思，可是，索无名的话，像是梦中呓语一般，皇帝能够抓住那些飘散在空气中的手势和话语：“五百六十年的飘扬黑旗……国祚却只有14年……这里面的原因你想过是为什么没有……”——皇帝明白了他是在讲秦朝。

皇帝一时愣住了，听到秦朝这个名字，他顿时想到了自己手中掌握的权力和地位。他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很可能和始皇帝一样，也面临着时间和历史的考验。

姚崇问：“你在说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