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节（2 / 2）

杨十八说：“公子你如果不去，她的衣服就弄不到手。贫道恐不能了结此怪。”

方员外说：“仙师一定要她的衣服，不知有何用处？”

杨十八说：“贫道不肯说明，诚恐令郎害怕。今令郎不肯和妖精同宿，我只能要明说了。此妖是一只修行了千年的兔精，能呼风唤雨，走石飞砂。又有吞食月精之斜宝，又会变化，非等闲妖怪可比。以本领论，贫道可以强似她三四倍。只是她偷窃月宫仙子的阴华神衣，一定会时时刻刻穿在身上。此衣刀剑、水火、各种法宝都不能入。别说贫道，就是岛洞上品金仙，也对他无可奈何。如果不把此衣偷来，我也没有多少把握？”

方员外和陈学究听了面面相觑。方谦自服了符水后，心中明白，实在惧怕。听说月灵是个兔精，他倒胆子大起来了。他只怕的是蛇蝎蜈蚣、虎狼蛟龙等类，想着兔子形像，也还看得过去，便笑着说：“先生可告诉我，是什么颜色，我好留心下手。”

杨十八说：“贫道从未见过，怎么会知道他的颜色？你只管全部拿来为妙，万万不可让她察觉。同宿时，更要比平常情浓些方好。”

方员外说：“你的身子，我们一家性命，都在此一举。你须要随机应变方妥。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等你。”方谦连声答应。杨十八说：“公子和我们坐了时长也太长了，此去那妖精必生疑心。如果问你，你还照平常痴呆的样子回答她就行了，就请去吧。”

方谦点点头离开园子走到月灵房中，月灵果然心疑问方谦说：“你去哪里了？半天才回来。”方谦照前痴呆的样子，上床去和他相偎相抱的说：“我刚才出大恭，许多人把我围住，我就回来了。”

月灵说：“是什么人围住你了？”方谦摇了摇头，月灵看见他还认识不得人，就放下心来。

此晚，方谦把门半掩半闭，准备好出路，假睡在一边，等到四更，听到月灵微有鼻息，灯光半明半暗。平时，月灵把衣服脱下，都放在迎头一张桌上，今晚方谦更是留心，悄悄的起身，也顾不得穿衣服，光着两脚下床，把月灵的大小衣服轻轻抱起，把门缓缓打开，偷跑出去，飞奔到前花园外。

这时，亭子内杨十八正在闭目打坐，方员外和陈学究守着一大壶酒，等候消息。

突然护院大叫说：“是什么人？”

方谦说：“是我。”

方员外、陈学究急忙把方谦接了进来，月光之下，见方谦光着身体，抱着一堆衣服。

方员外忙问说：“得手了吗？”

方谦应说：“得了。”杨十八听了，跳出亭子，四人在灯下同看，只见，杨十八提起一件衣服大喜说：“此衣到手，妖精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