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受宠若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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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宁,你究竟想做什么?
听见那冷凝不辨喜怒的声音,盛安宁只当自己开会摸鱼打瞌睡被抓了包,猛然惊醒,看见的却不是院长那颗铮亮的秃头。 下颌骤然一痛,俊美的男子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底寒意森然。 她一时间看愣了。 那男子一头墨发被玉冠高高竖起,凤眸凌厉深邃,鼻梁挺拔精致,眉眼更是清冷如高山白雪。 只是他身上那一袭白色锦袍是不是太复古了些? 难不成她一个信仰唯物主义的医生,居然穿越了? 盛安宁呆滞看着他,一时间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男人却忽然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这深更半夜,竟然亲手给我做参汤送来?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就是不知道,你这参汤中,又有些什么猫腻? 下颌一阵剧痛,看着男人眼底那一抹阴郁,又听见永盛候府四个字,盛安宁忽然后背一凉! 她该不会穿越到了那本昨晚刚看了一半的小说里,成了那个和她同名同姓的恶毒女配盛安宁吧?! 为了肯定自己的猜测,她咬着唇试探唤对方:盛,盛君泽 果然,面前的男人眼神又冷了一寸:胆子还真是大了,都敢直呼其名了? 他还真是盛君泽! 盛安宁浑身打起了哆嗦。 在那本名叫《首辅大人的心尖宠》的小说里,盛安宁是个作天作地的恶毒女配,而书中男主盛君泽,则是权倾朝野的首辅。 那块代表她身份的玉佩,是一个神秘人送到她手里的,还要她一定要盯着盛君泽的一举一动,要搅得盛家家宅不宁! 盛安宁没让他失望,不但飞扬跋扈惹出了不少篓子,甚至还意图勾引盛君泽! 而刚刚这段问话,应该是发生在盛安宁被接回来不久,装病闹着非要住到盛君泽府上,又借着关心盛君泽的名义,给对方送去下了催情药的参汤,想要趁机与他欢好的时候! 出了此事,盛君泽当时勃然大怒,可偏偏盛安宁是他母亲的眼珠子,他也不能将盛安宁如何。 可后来真千金回归,盛安宁彻底跌入云泥,盛君泽又怎会轻易放过她?不但将她赶出家门,还命人打断她手脚送到了南疆! 那个恶毒女配,在南疆受尽屈辱折磨,偏偏盛君泽命人看好了她,让她求死都不能! 眼前,那该死的掺了药的参汤正静静的呆在盛君泽眼皮底下!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忙于公事,没,没照顾好自己身体,所以才来看看你的。 她都快吓哭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盛君泽森寒的眸子,双手悄摸摸伸向那碗参汤:您要是不想看见我,我这就走! 哦?这被接回来之后就作天作地的丫头,忽然变得这样乖觉? 盛君泽凤眸微敛,若有所思扫了扫那碗参汤,挡住了她的动作伸手去端:噢?既然如此,那我倒不好辜负你的美意了。 盛安宁双腿不经意一颤,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要是盛君泽喝了汤中药,事情败露,她小命还能保得住?! 盛安宁心一横,一把夺过碗,抢先将汤一饮而尽。 盛君泽眼底闪过一道危险的光:噢,不是说这汤是做给我喝的吗? 这,这汤熬得不好喝。 朝着盛君泽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我让下人重新去做! 盛君泽眯了眯眼,心下已然明悟。 他鹰隼般的目光掠过盛安宁的脸,让盛安宁不自觉又打了个寒噤,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已经汗湿。 他这是打消了怀疑,还是还觉得她有问题? 原主是个孤儿,渴望亲情又贪恋永盛候府的富贵,才被那神秘人利用,枉送了卿卿性命,可她好歹已经知道了原主的结局,怎么可能重蹈覆辙!?府中唯一真心疼爱她的,只有侯府老太君,也就是她现在的奶奶
趁着现在还没有酿成大错,盛君泽也还不知道神秘人的事,她得马上回去向老太太解释清楚,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和盛君泽! 那安宁去收拾东西,然后就回去了。 她耷拉着脑袋蔫巴巴开口,行了个礼便要匆匆告退。 回去? 身后传来盛君泽微冷的声音:你要回哪? 盛安宁一愣:我当然要回侯府。 担心盛君泽觉察到什么,她咬着唇嗫嚅开口:安宁已离家多日,心中惦念奶奶,这就回去了。 盛君泽似笑非笑:我看,是心里记恨我对你说了重话,急着回去跟你奶奶告状吧。 安宁不敢。 不敢?你穿成这个鬼样子,这个时辰回侯府,是想装可怜,说我把你赶出相府? 盛安宁吓得脸色一白,哪敢让他误会,忙恳切道:我马上就去换衣服,之前是安宁不懂事,总是来打扰您,您管教侄女天经地义,安,安宁不会记恨的。 盛安宁已经觉得身体有些不寻常的燥热,唇舌喉咙也异常干渴,急忙想开溜。 急什么?我能吃了你? 盛君泽看出她似乎急于离开,反倒故意拖延时间:你回来后,我们两人还未好生聊过天。 盛安宁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聊什么天!再聊一会,她真的会控制不住! 我,我头痛 她狠狠掐了掐自己大腿:我,我想回去休息 这么着急想走? 盛君泽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她腰间那枚玉佩上。 老太太已经肯定了这是永盛候府的千金,他却仍然保持怀疑。 这丫头出现得过分巧合,恰好带着玉佩出现在了老太太眼皮子底下,行事也有些怪异,他总觉得背后有什么阴谋。 不如将人放在眼皮底下看着。 生病了?那就更不能走了。 他摩挲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声音不辨喜怒,:你奶奶进山礼佛还愿,一时半会回不来,你回了府中也无长辈看护,便先住在相府,由我看顾你。 盛安宁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老太太偏偏这时候去礼佛?! 那她岂不是还要在这冷面修罗身边战战兢兢呆好几天?! 怎么?在相府委屈你了? 盛君泽察觉到她的表情,唇角掀起一抹冷笑:之前不是闹着要搬过来住吗? 盛安宁欲哭无泪:安宁没有这么想,只是怕自己惹得您讨厌。 盛君泽意味深长道:你不胡作非为,我怎会嫌恶? 盛安宁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濒临失控。 安,安宁知道了。 她努力保持清醒:那,那安宁先告退 盛君泽深深看她一眼,没有阻拦,只是若有所思的捻了捻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