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歌露台(2 / 4)
仿佛,这里曾经有一道屏障,而现在,这个屏障裂开了一个口子。
孟一苇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这时,一声战马的嘶鸣从身后传来。离得近了,才看到一匹高大雄壮的黑马上,坐着一个矮小的少年,一把巨弓已经提在马侧,锋利的青羊角正指着割鹿台的中央。
同时,一个跳脱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虎哥,你是不是把雪山给射爆了,怎么这雪雾一下子就浓的看不见人。哎,虎哥,你慢点走,我都看不到你的马屁股了。”正是选择跟白少咸来北疆游历的岛国王子菅原尾叶。
白少咸骑着战马,身上披着甲胄,又在外面罩上了一件白袍,配上白眼看人的神态,气势像只蓄势待起的下山虎。
而尾叶毕竟来自岛盟,虽然故国的北部诸岛,也是有名的雪乡,但是却从没有如此烈的风,和化成雾的雪。
这种雪雾,更像一块块的冰针,碰到皮肤,就有轻微的刺痛感,再厚的棉衣也抵不住刺骨的寒冷。
好在出发前,姐姐琼子特意给两人各准备了一件皮裘。白少咸一身冰冷甲胄,在北疆的风雪中也能在马背上稳稳当当的睡觉,根本用不上厚衣服。尾叶就索性将两件皮裘都裹在了自己身上。
于是,书院小夫子就看到,这样的两位书院学生。一个单薄的甲胄上,披着一层寒霜,像一直斩风冒雪的标枪。一个圆滚滚的只透出一个脑袋,左摇右晃,像一只随时会滚下马背的毛球。
孟一苇看到了两人,两人也看到了他。
尾叶惊讶的大喊了一声,“小夫子?您也来北疆了?”,说完一个不稳,真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幸好他穿的多,倒是毫发无伤,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这时,白少咸也收回了对锁定割鹿台的杀机,将镔铁弓插在雪地里,下马和尾叶一起向孟一苇行李。
两人是书院学子,见夫子而行礼,是规矩,也是本分。
孟一苇点点头,向尾叶问道,“难道今年来北疆游历的,只有你二人?”
“还有不少,不过很多人都嫌弃荒原风大。出了栖鸾山口,就向东转道,准备沿着铁环山脉,一路走到东海,再北折走到极天涯,就算完成三千里的游历了。”尾叶将头有往皮裘里缩了缩,却突然发现小夫子也只穿了一件长衫,不禁惊讶道,“原来小夫子也这么抗冻啊!”
孟一苇尴尬的摆摆手,那一百零颗金髓虽然锁在了大鱼身上,但还是能把北疆的风刀雪箭挡在身体之外。
问完了两人的来路,孟一苇神色一肃的看向白少咸,“你为什么无故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