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猜测(2 / 3)
像裴商玉这样的人,没有软肋和把柄不是更好吗?有了孩子就相当于有了软肋,为何还非要。
裴商玉伸手将被子拉上来,没有回她。
不是他执着,是因为,好似有了一个与他和她血脉相连的人,她的心就会被彻底束缚在他这里,而他也能够再有一个家。
他知道,不管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他的阿晚心中,是没有他的一席之地,她的温柔,她的笑,也不过是因为他说他是她的夫君而已。
裴商玉承认,自己向来不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他卑劣,手段残忍,他就像是一个小偷,偷走了她本该光明美好的未来。
可他不后悔,她可以忘了他,但他不会忘,他会永永远远的记着,她亲口说过的每一句话。
几日后,裴商玉出发去辽洲,辽洲发了大水,淹死许多人,许多灾民却被困在辽洲出不去,而朝廷的赈灾银不知为何迟迟不到。
所以这一次,裴商玉亲自带着赈灾银前往官洲,有他坐镇,想来那些贪污官员也不敢再动手脚。
他这一去,没有一月是回不来,虽然很想带着程意晚去,但是大水过后必有大疫,辽洲此时状况不明,他也不想带程意晚过去。
“阿晚,本相不在的这段时日,一定要乖乖听话,嗯?”
裴商玉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一样,难得露出温柔的一面,对着程意晚说着。
程意晚看着他那双眸子,他的眼底似乎盛着看不透说不明的感情,程意晚顺从的点头,得了裴商玉一个落在额间的轻吻。
随后转身离开,他这一走,偌大的宅子便只剩下程意晚这么一个主子,她知道裴商玉派人盯着她,所以她也没有再进他的书房。
不过这一日,花落带了一封信给她,封面什么字也没有,她看向花落,只听她说:“是徐郎中的信。”
“徐柳川?”
他怎么会给自己来信,程意晚带着疑惑拆开信,只看两句便站起身来,上面写着,爹爹因为政绩,再有三月便会被调入京城。
而这件事,裴商玉没有向她提起过半句,她脑中一片空白,想到的却是爹爹要来京城,那母亲定然也会来,到那时她该怎么跟母亲解释这外室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