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终（1 / 1）

纪明瘫倒在崖岸边，斗篷消失了，破旧的钢剑掉在一旁，箭伤的腿传来刺骨的痛。

他抬头仰望着天。

太阳从东面的海上徐徐升起，天空分成无数种色彩。金色的光照耀着纪明的身体，迷乱了他的双眼。恍惚之间，他的耳畔传来话语。

“你说，正义什么的，是不是就像那太阳，东升西落。有时存在，照耀着整个大地，有时有消失不见，或隐藏在云层之中，或被黑夜替代，被虚假的正义顶替。”是叶桢的声音。

“或许吧，”纪明伸出手，从腰包中掏出笔记本，说，“但或许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白日。这世界上只有黑夜，没有尽头的夜。月光就好像那太阳，一会儿一会儿的装模作样，却始终是利益，虚假的正义。只有那夜幕间的星星，闪烁着，照亮着一小部分的天空。他们很暗淡，他们有缺陷，但他们闪着光，在这无穷黑夜里，只有这才是正义，唯一可以被定义为正义的东西。”

“才不是呢！”叶桢指着那一轮初生的红日，“看！天亮了。”

“嗯，”纪明笑了笑，他全身的骨肉都松弛下来，缓缓闭上了双眼，“是啊，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