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疯男人与灭门案(1 / 2)
“嗒、嗒、嗒”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饿又困又怕的我,听到了一阵嗒嗒声便醒来,我想应该是有人在墙外边,如果我喊,他应该会进来救我。”
“可是谁知我没有来得及喊出口,我却几乎要被他的话活活吓死!”陶臻眼中含泪,这或许是一段痛苦的记忆,但一个刻意要将往事遗忘的人,却不得已再将它想起来,那种痛苦不亚于将快要愈合脱落的伤疤揭开,再一层一层往上边撒盐。
那为什么陶臻还要说出来呢?因为她觉得,要不是因为项许昕,她这辈子和家人或许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活着。
死人尚且已经死了,但是她做过的错事,以及因她引起的后果必须召之于众,错就是错,坏就是坏,不能因她的死亡而一笔勾销,否则活着的人不免再重蹈覆辙,由此引发更多的悲剧。
与其说陶臻和盘托出是为了揭露项许昕的丑恶嘴脸,不如说是想以自身的经历给那些活着的好的或坏的人,一个警世的提醒。
善,应有善报;恶,也不应逃脱惩罚。
“那天在厕所我听到敲打墙壁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叫喊,外边就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男性,年龄约四五十岁。”
“他说什么了?”小林的好奇心被勾起。
“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对,但他能清晰地说话,他说十年前江湖市的那家灭门惨案是他所为。”陶臻眼神中还是能流露出些许害怕。
“灭门惨案?”彬队小声说着。
现在能够确定的是,风竺园地下室的女性死者就是项许昕,而眼前这个之前冒充项许昕的陶臻,知道太多关于以前的故事了,或者可以说是案件。
“对,灭门惨案,他在墙外说了很多话,尽管我捂住耳朵并不想听,但是厕所的高处有一个开着的窗户,他的声音就从窗户里传进来。”
“十年前江州一户李姓的人家被灭门,他就是杀人凶手。”项许昕手指甲在桌面上划拉着“一”字。
“疯子的话不一定可信!”小林说到。
“真不真实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当时我真真切切被他所说的话吓到了,甚至于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从那以后我心里的噩梦就挥之不去,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项许昕。”陶臻说着这话的时候,眼中的恨意一点儿也不比恐惧少。
“这户李姓的人家很是有钱,但是取之无道,据他当时所说,李老板是做工程的,但是却不是一个踏踏实实干实事的人,他收了甲方的钱,但给做的就是豆腐渣工程,用的就是最次的材料,结果还通过了审核,可以正常居住。”
“但是他吃了多方的利益,材料上、客户身上,以及工地工人的工资也没能正常发放。”
“工程一结束,他就人间蒸发,卷款潜逃,一边是豆腐渣工程的楼房问题频出,一边是工人辛苦劳作最终却连工资都没有拿到。”
“那个男的就是其中的一名工人,当时全家都指着他能拿回工资回家过年,谁知工资却没有半点着落。”
“他也和其他工友一样,找包工头,包工头说,李老板还欠他工程款没有结呢,自己也是身无分文,不仅如此,还背着一屁股烂债;他们去找劳动局申请帮助,但是需要流程和时间。可是他没有放弃,只能为了自己的工资四处奔走,临近过年,根本就不可能再找到新的工作过渡一下。”
“他一心只想要回自己的工资,他跟着工友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见到一个有权势的老板,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贴上去,但是始终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