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3）

三人步履匆忙的赶到病房门口。

19号病房——1号病床的赵氏产妇依然由那个八岁的小女孩照看着。

小女孩再次看到夏梦，眼神中依旧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一旁翟爷爷情况却不太好，乡姨将箱子推了进去。叫了一声“老姐姐。给他穿衣服吧！”翟奶奶此刻早已满头白发，掩面痛哭，“那个，那个不孝子。昨天，昨天晚上就回去了！丝毫不顾他快要病危的爸爸！”

“老姐姐，不要考虑他了。我们先给翟老爷子换衣服。乡姨说着，门口进来两名状汉搀着一位老妇人，两名壮汉皮肤黝黑，满头大汗，看上去十分匆忙。

“姨，别急，我们哥俩来了。我们给姨夫穿……穿衣服。”个子高一些的壮汉是李程。

“是啊，姨，想开些。”个子矮一些的壮汉是李迪。

这两位朴实的庄稼汉是翟奶奶的外甥，搀着的老妇人，是翟奶奶的妹妹，王招娣。

老妇人颤抖着去扶自己的姐姐“姐，想开些。让他走吧！这样，他也不用痛苦的折腾了。”

说话间，动态心电图检测发出了刺耳的滴鸣声，翟爷爷在氧气罩下，痛苦的发出呜咽，眼睛死死的盯住门口。主治医生多次心脏复苏机的急救，最终宣布抢救无效。翟建国，于凌晨两点死亡，享年71岁。

一直到最后一口气，无呼无吸，翟爷爷的眼神都在执着的盯着门口。

李程和李迪把乡姨提前准备好的寿衣，一层一层的给翟爷爷穿上，直到最后一件外套，没过了翟爷爷的手臂，从此，也没过了他的一生。

医院负责火化的工作人员很快到来，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王招娣一直在安慰翟奶奶，两个外甥忙前忙后。

“我们走吧。”乡姨叹气道。

夏梦看着老人从呼吸困难到离去，想起自己父母去世的情景。很奇怪，依然思念，依然会回忆，依然会痛苦。可是，更多了一份释然，若说这样的想法，有些不近人情。但是，面对病魔的疼痛，没有更好的医疗治愈。生命的最后一刻，能够安然离去，不是释然吗？

“我们，不要帮他们……”阿雅泪眼朦胧的望着乡姨和夏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