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痛到不能选择(2 / 3)
“男男那孩子平时笑呵呵的,你是不知道,抽过去是直挺挺的,口吐白沫,意识不清,啥啥都不知道了。
老江就伸手让孩子咬,怕男男咬到舌头,玉芹一遍遍掐人中喊男男名,那场面,尤其是他们两口子背着抱着孩子往外跑,一遍遍喊着男男啊男男,我的那个心吶!”
任建国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点了颗烟:“你就别跟着哭了。那到医院医生咋说的?能不能治好。孩子咋样了?弟妹那?”
“医生能咋说,一指望他们就会拽词,什么这么长时间没醒,可见抽一次脑神经会有很大的损伤,又说容易造成意识障碍又说再刺激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听的我心脏加速。
得亏男男中间睁了睁眼,抽的全身痉挛,她能有劲儿吗?就迷迷糊糊叫了声妈,完了又昏睡过去了,到我走都没醒。
可怜啊,最可怜的是孩子!
你们老爷们没想好好过日子,别他妈生孩子啊?
一个孩子,她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保卫那个家,护家护的都抽过去了,没告诉她妈,自个儿上门要揍那个该死的女人。
我现在才闹明白男男大清早一圈儿圈儿傻跑个啥呢,她那是怕揍不过啊。
十六岁,看到这些,让她将来怎么找对象?让她将来怎么相信人?
一个不认识的哑老太太都能白纸黑字塞玉芹怀里,上面写着你个当妈得出头。你说玉芹这一天之间知道这些,那心是不是被戳烂了?”
任建国哑口无言地抽烟。
任子滔沉默着歪头看向一边儿。
林雅萍只感觉心口堵的厉害,一菜刀剁在了菜板子上:
“那老江就该死,换任建国我就撕烂你!让我孩子看到这些!
他还啪啪给自己俩大嘴巴子,整那个景,最他妈不是人的东西了!
人玉芹说,江源达,那年月在外人眼光看,我爹在村里是吃香的人,我家孩子少,条件好。
你家破落户,你娘当年收人金戒指,包庇过下放人员,被全村人唾弃。
我初中文化,你小学没念完。
你家苞米面粥每人不能喝超三碗,我娘能半夜给我做粘米饭蘸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