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三字大伯（1 / 2）

夏天，太阳也不睡懒觉，早早升起来，给万物洒上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很温暖，很可爱。花花草草沐浴阳光，还被清透的露珠轻盈地滋养着。一切都被早起的吴程看在眼里，手里不住地把玩着cici赠的那串星月菩提，虽然马上将要把它当礼品送出去，吴程心里难免不舍，可一想到cici的那张可爱而璀璨，还不时泛起一丝笑意的脸，与这样的人同上育德中学，一切都值得了。

吴程顺着小路，一路走，一路想，还不住一路笑。

直到走到“早点吃”早餐店。

看这店名，你能想到它离百年老店还有六十来年吗？一开始吴程以为是老爸吴佳阳说笑，可后来从爷爷吴文青嘴里证实了，他可是这家早餐店的第一批客人。

吴程的老规矩，“大姨，2根油条，1碗豆浆。”

满面油光的大姨听到吴程的声音，高兴地高声亮嗓回答道：“呀，小柱子来啦，自己找地坐吧。大姨这就给你拿过去。”

吴程坐到一个穿着运动卫衣的人对面，打量了一下这人的年纪，觉得应该是比老爸岁数大。吴程很有礼貌地问了句：“大伯，这儿没人坐吧。”，吴程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嗯，嗯，嗯。没有，没有，没有。”这个大伯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发问吓着了一样，表情惊奇，说话抖了三抖，原本三个字就能回答的话，愣生生叫眼前这大伯说了三遍。

“您吃，您吃，您吃。”吴程这似模仿似逗乐的回答，让不大的屋子里充满了笑声。

“那我可坐这了。”吴程拉回正题。

“坐，坐，坐。”这三个字的回答，吴程觉得不是好笑，而是真诚与善意。

“愣啥呢，傻柱子，快接过这碗豆浆。”吴程伸手接过大姨手中的碗，碗里是冒着喷香热气儿的豆浆，每一次，吴程的碗里都要比其他人多出一点点。吴程知道那是长辈对自己满满的爱，毕竟这家早餐店在和自己共同成长。

吴程慢慢吃，看着对面的三字大伯，虽然吧，各吃各的，可对面的他就着一份报纸，这豆腐脑是一勺子一勺子就着一条条新闻吃下去，即使已经是网络时代，还是有人沉浸在过去的纸媒时代。

科技是在进步不假，人们的习惯总会有差异，这也不可否定。未来该如何，不要绝对化！吴程深刻感悟出这段话。

一份报纸，三字大伯足足吃了两碗豆腐脑。吴程很是佩服地陪着吃了两碗豆浆。两人共同起身，这个三字掏了掏兜，一脸羞红，两只手是翻了左兜，翻右兜，又摸了下上衣，发现是运动衫，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三字大伯在收银台犹犹豫豫了半秒，还没把那犹豫的结果说出来，吴程看出这个三字大伯的窘境，抢先对大姨说道：“大姨，我俩一共多少钱啊？我一块算了。”

“4根油条，2碗豆浆，2碗豆腐脑，一共给5块钱就行了。”大姨豪爽地抹了零，当然并没有把细账说出来，对于老顾客来说，这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人们愿意来这吃早点，自然是因为这人情味，给这早点添加了暖暖的感觉。更何况，这个大姨是看着吴程长大的，自然是要多照顾照顾。

换种角度，即便是这个三字大伯赊账，以这个大姨的性格，也是同意的。

“谢，谢，谢谢！小伙子，你住哪啊，等着我给你把早点钱送过去，今天走得急，忘了换了衣服，兜里连钥匙都没装，回去，你那大妈，不定怎么说我呢，呵呵。”三字大伯，可不只说了三个字，一连串的语句，与刚才第一次见面正在吃豆腐脑，看报纸的那个有点呆板的形象，有些反差，但吴程被他的笑感染了一样，听见他的笑声，吴程自己也哈哈笑起来，笑的是同一件事，但笑的原因却各有不同，可能这就是笑所存在的意义。

“不用了，大伯，这只是举手之劳，也是我能力之内的事。我觉得两个陌生人之间是可以存在信任感的。”吴程的后面一句话，让三字大伯为之欣赏与惊喜，“再者，你也很有趣，闹市烟火气儿里飘逸着文字的墨香，我想就这样于无声处读书的人，很值得尊敬！”

“小伙子，你这年岁，初几啦？”三字大伯好奇问道。

“该上初一了。”吴程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