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第一个主线任务竟是（2 / 4）

不过说实在的，无论多么夸张的修辞，在匕首自身的锋芒面前都显得太过单调无力了，其实无需任何赞美之词，它只用安静地躺在红色绣金丝绒的台面上，白晃晃的刀刃折射着冰冷的自然光，这就是最好的宣传了。

没有通电的超市，大部分的货架因为失去了灯光的加持，黯淡了商品原本的颜色，也只有土包子穆宣能逛得那么津津有味了，而这个柜台恰好摆放在通透的落地窗旁，精致的布局，显眼的展位，挂有“防弹玻璃”的明显标识，由内而外散发着所展物品曾经的昂贵奢侈。

姜九微停住了，走近这个柜台，她的目光在匕首上流连忘返。展柜是上了锁的，常识告诉她，钥匙应该就在柜台内侧，不难拿到。

“喂，你想要这小刀啊？”穆宣感受到了身后的停滞，他转头一看，披头散发的睡衣女踌躇地紧贴在矮矮的柜台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的小刀，眼神都快在刀面上雕出花来了。“擦擦你的口水，马上淌出来了。”

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口水，姜九微才发现自己被耍了，刚想开口反驳两句，却愣住了：

穆宣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的自己面前，他一拳砸向了所谓的防弹玻璃，后者很给面子得没有直接碎成残渣，而是以拳头落下的地方为中心，织出了一张完美的蜘蛛网，罪魁祸“手”轻轻往下一压，锋利的玻璃碎片纷纷陷进了柔软的红丝绒中，穆宣拿起里面完好无损的匕首，抖了抖上面残留的碎屑，递给姜九微。“你眼光还不错，这玩意挺锐的。”

“谢谢，”其实是有钥匙的。后面半句话被吞进了肚子里，姜九微神色有些微妙，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与穆宣思维上存在的差异，当然，这种差异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小。

匕首沉甸甸的，颇有分量，冰冷的触觉像是一块融不掉的千年寒冰。她轻轻将刀刃的一端压在了自己另一只手背上，还没用力，皮肤就被齐切开一道狭长的细口，随即渗出了血珠，疼痛感这才迟钝地通过神经末梢传递给了大脑。

这把目前用得还不是那么得心应手的武器，她很满意。

“芥末稀饭介小涛吗？”穆宣的嘴不得空闲，又被塞满了五花八门的零食，嘟囔着。

“就像你这么喜欢吃一样喜欢。”姜九微对新武器简直爱不释手，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了自己确实不能释手——她压根没有能收纳武器的地方，只能傻兮兮地将匕首一直拿在手上。

总不能揣在睡衣兜里吧。

好消息是，她好像马上就能摆脱睡衣了。

目光穿过了零食区的货架、形形色色的展台、商场里简易的儿童休息区，不远处就是服装区域了。姜九微看着前方陈列着不同风格服饰的商店，塑料模特在橱窗里微笑着招呼她赶紧过去，她像穆宣附体般双眼放着绿光，迫不及待地拎着匕首就往前冲去。

“你慢慢吃，我去前面换身衣服。”身后的穆宣还在零食世界里面畅游，听到她的话，头都没抬，含含糊糊地“嗯、嗯”了两声，继续寻找着新口味的果冻。

“欸，姜九微，等一下——”

终于察觉到一点不对劲，但当穆宣抬起头时，商场里哪还有姜九微的身影，只有她刚经过的货架还在微微颤动，预兆着刚才确实有个像看见香蕉的狒狒一样的女人兴冲冲地从它身边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