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太史门(1 / 6)
芦苇亭地处偏远,不见人烟,只有一座快要坍塌的亭子和比人还高的芦苇,卫央埋葬了世无歌后,来这里等了好几夜,不过都不见任何人出现。
户烛在船尾撑着,卫央上下打量着车礼植,摇摇头嬉笑着对千里白笑道:“还是纪蓝好。”
千里白不作回应,突然船外响起一阵笛声,悠扬哀伤。众人走出一看,只见一男一女带着面具立于芦苇亭中,那男子见众人驶来,纵身飞往芦苇丛中,不见了身影,只听得一阵兵器喧嚣的声音。
“可要帮忙?”千里白对背对着自己的女子说道。只见那女子摇摇头慢慢转过身体,原来是个盲人,不过带着一块没有缝隙的面具,叫人好奇。
“师傅?”卫央突然大叫一声,一个大步上前抱住女子,大笑道:“真的是你,我当年就说你是个女的,你这些年去哪了?你眼睛怎么了?你知不知道”卫央欲言又止,终是没有说出世无歌死去的事情。
只见那女子一把推开卫央,无奈的递出一张纸条,上面写道:“没大没小”又见女子不知从哪拿出一根荆条,又递出一张纸条,写道:“去帮忙”
卫央迟疑了一下,看了眼身后的三脸茫然,只得放下大刀,接过荆条飞身而去。女子始终不说话,只是摸索着牵起车礼植和千里白的手,两人本要反抗,不料女子抓的更紧,那女子突然意识到什么,于是便放开了,苦笑一声后便坐在亭子上,面具朝着卫央战斗的方向,看不清女子的表情,那女子再次递出一张纸条,写道:“等他们打完,我便把东西给你们。”
“不知那是些什么人?”千里白上前,想要看清女子的面容,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不过还是不留痕迹的消失了,千里白又问道:“还有你是谁?”
那女子似乎察觉到千里白的意图,又纵身飞去立于芦苇之上,直叫众人惊叹。一股冷风从江面袭来,女子咳嗽几声,那男子又不知何时出现,为女子披上风衣,然后又回去继续战斗。众人见状不在言语,只得默默等待芦苇里面的消息,不过一会,伤痕累累的卫央回来了。那男子怀里抱着一个木箱,二人将木箱交给千里白后便消失了。
众人心里疑惑重重,最终打开木箱,一股古老悠远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里面放着两封书信和一张破损的画卷。一封书信是世无歌写给卫央的,另一封是密信。千里白皱着眉,看了眼地上疲惫不堪的卫央,打开了世无歌的书信。里面写道:
世无战歌,黄粱一梦。生于帝王之家,不见国富民安;纵有君子知己相伴,不过苟延残喘,难得潇洒一遭。偌大世界,万物之奇,不得乞儿容身,常言安邦建国,先治内政,既身负重责,却如何放心归去。只是可怜卫央,幼时相遇,不再分离,你我亲密无间,如今君见此信,许你万世无忧,只愿你和双儿共度此生,自由自在,不像我困身于宫墙之内,葬死在阴谋之中。回望此生,幼时丧母,第五之果;少年弑父,只因其淫,荒乱朝政。如今两小无猜不再,只得物是人非,爱慕之人我却视而不见,终究害其失去欢乐贞洁。呜呼哀哉,我知你留念过往,欲探寻亲故,我寻得白狼,那白狼从未现身凰梁地界,若你执着,可到戈煌滩寻觅公羊一族。廖柴勾结绣耳,歼灭公羊,留的一双儿女不得踪迹,此行困难重重,若双儿与你前往,你要护她周全。你生性莽撞,无限城四公子可助你,若他不肯,且告知北海身份。
千里白和车礼植看了眼地上呼呼大睡的卫央,继续看着下一页:
北海,却应为公羊北海,为私生女,因其不会变幻为兽,却有操控之能,实力之大却无人能详,被其父逐出族群。年少遇到陆氏兄妹,雨可控制云层,下起火雨。初忠在位之时,夙内多有腐败,雨被特级诱奸,陆子为一气之下杀死高层,初忠不愿丑闻外露,得初梦来求情,放兄妹二人离去,穷困潦倒之际,遇猛卫博收留。之后北海又遇事故,与初梦来不再相见,我在问阁曾知梓归井唤醒妻子,便效其法,诓骗北海助我,实则我并未将初四之物交予,那不死人之心便是师祖之心。你且将这些告之,他日可在无限城寻得安身立命之所。那初家五小姐曾是故友,望请护她周全。
千里白收起书信,思绪万千,打开信封,只见龙须还在。
“真是黄粱一梦,荒诞可笑。”车礼植望着芦苇林中的飞鸟,自己何曾不是黄粱一梦,荒诞可笑。
良久众人都是沉默不语,等待卫央醒来,千里白将书信交给他,他也吃沉默许久,最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无所谓的将书信撕毁,然后笑道:“真是,死了都给我找一堆事做。”
众人又打开密信,信中写道:太史一族若想振兴,请大鸟前往我国,为国宝献策,届时圣水亚雅会一同前往,两友相聚,何不美哉。——百里理阁。
“这怎么又和左目扯上联系了?”卫央不解的挠挠脑袋,腰间还别着那根荆条。
“看来我们要去趟左目了。”千里白起身说道,心里莫名的不安。
“这画像是谁?”车礼植打开画像,将画像交给千里白说道:“不过只有一部分面容。”
千里白接过那残破的卷纸,大惊失色,从怀里拿出君不见交给自己的羊皮卷,二者恰能合二为一,不过仍是于是无补,千里白扶着额头,叹息道:“还是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