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彭纯(2 / 3)
或许是这句话里的轻松取悦了劝慰了承恩侯,他不再犹豫,将墨印已干的信细细折叠,“我定意是派彭纯是办这件事。”
此语正合彭娇娇心意,她面上却未动声色,反而蹙眉道:“我以为爹是要派彭风去呢,毕竟他是当年跟在您身边征战的老人,与西北那些边将都是熟悉的。说什么做什么,别人总是要多信服几分的。”
“你呀你呀,”坐得太久,不免背痛腿麻,承恩候起身踱起方步来,对这个宝贝女儿,他总是耐心三分,“彭风是与那些人熟,难道与朱宏宇等就不熟,万一被谁认出来?这样脑袋系在马背上的勾当,一個闪失都当不起。彭纯自小是在我身边养起来的,忠心无可置疑,又是彭风的侄儿,边事亦熟,再有,他一个长年在外办差的,不在府里也不打眼,倒适合去做这个联络的勾当。”
彭娇娇露出信服的神色,待事毕又陪父亲用了晚点,这才回了自己的露华院。
“明日寻个空儿,你去传话叫彭三儿来一趟。”
彭三儿正是彭纯的绰名,丫鬟子南没有多问,只点头应是,便叫了人进来服侍小姐梳洗。
翌日午时过后,府中益发人迹稀疏时,彭纯踩雪而至。
子南独个儿守在露华院的侧门后头,引了他进来。
“见过我爹了。”
看彭纯酒后略泛浅红的面容上写着为难,彭娇娇倒高兴起来。
“难为你忠心,昨夜我陪他老人家写信写到三更呢,难道我不知道。”
得了这嗔怪的一眼,彭纯心中反而轻松起来。
“侯爷再三吩咐,这是杀头的大事,必得小心谨慎些才好,连我叔叔都不能告诉。”
“你叔叔自然是不能告诉。”
屋中暖和,彭娇娇只着一件杏黄色小袄配着真紫色缎裙,此时站起身来,益发显得身量修长,前凸后翘,再配上她娇媚的面容,彭纯突然发现自己有些不敢看她来。
“但我并不是旁人啊。”她径直坐进彭纯怀里,“莫非你连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都忘记了不成。”
彭纯慌得几乎惊恐起来,手都不知往哪里放,竟想把彭娇推开,但又不敢。
“我,我自然不敢忘的,只是侯爷…”他说话都把头侧向一旁,仿佛怕热气吹化了眼前这个雪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