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笑不成(71)(2 / 3)
她只是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并没有说不难过,这相当于逃避了这个问题,可是一向很了解沈悦的毕涟却没有发现。
他早该想到的,却还总是有着痴心,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根本就没有心,却偏偏还奢望她能有点感情。
终究还是他太过于愚蠢。
像她这种人,怎么会难过呢?
少年突然笑了,唇边扯出了一抹弧度,但因为眼底那猩红暴戾的红光,莫名让人脊背发寒。
沈悦愣了一瞬,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笑,但是很显然,他那种笑声并不让人舒服,连她的眉尖都忍不住皱了起来。
毕涟压抑不住了就想笑出来,他笑起来的样子总是有几分少年蓬勃的肆意妄为,他是在笑自己。
他抬起手,然后缓缓攥住了沈悦的手,死死收紧力道。
指尖深深陷入皮肉,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可是那暗暗下的力道,好像要将她从高台上拽下来拉入深渊。
沈悦像是从少年散发出来的气息感受到了些什么,原本挣扎的动作一顿,手心里凝聚的灵力也蓦然的消散,霜白的发丝微微的垂落,衬着那脖颈的肌肤几乎白的透明。
少年喉间溢出一阵低沉病态的笑声,他死死掐住沈悦的手,眉眼戾气很重,声音却像是激动的不能自己:“既然死了,那仙尊就更应该留下我了,哪怕不做仙尊的徒弟,我也心甘情愿待在仙尊的身边,做什么都行,做什么都可以。”
少年人总是有花不尽的精力,击不垮的热血,他们从来都不怕失败,因为他们有很多机会。
他也不怕被拒绝,因为他好像认为火焰终究可以融化霜冰。
沈悦记得,在悠远的记忆里面,好像也有一个这样的少年,他犹如熊熊的烈火,可以燃烧一切,也可以温暖一切。
“仙尊,可以吗?”
他手上的力气松了几分,细白瘦弱的手腕上还有一圈很深,很红的指印,就像是被强制留下的枷锁。
白衣仙人很快就垂下了手,衣袖滑了下来,遮住了她手腕上所有的痕迹。
少年的声音稍微有些颤抖,像是害怕被拒绝,都带着一些哀求。
就在毕涟还想说几句哀求的话,脑子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的心一惊,知道知道那个傻子要出来了,拼命的想把那个傻子给压抑住,那个傻子好像看见了这个人就兴奋的不行,他只是晚了一秒钟,就让他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