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画个圈圈9（3 / 3）

这里像是被所有人遗弃了。

“……”程可儿死死盯着老街的一点一滴，也触摸了一下店门口的盆栽，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就像是她真的回到了隔了三个省的老街。

“幻觉？”程可儿平静地说出自己的猜想，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严觅宓给的符纸，那符纸的手微微颤抖着，暴露了她不平静的内心。

她紧握符纸，可是周围没有任何变化，她又终于想起可以打电话，可是一摸却没有摸到，很快她又发现，自己的东西都不见了，只有手中的这些符纸。

她死死抿唇，许久，她听见了靠街住户洗漱的声音。

她抬头看天，想起来夏日的白天来得很早，现在应该还没到五点，但是已经能看清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多的声音，老街不再寂静，它要醒了。

程可儿看向老街的一头，然后转身往前走。

她走了很久，很久，不曾回过头，就像她当初离开老街的时候。

那时的她曾在心里发誓，再也不会回来。

即使眼前的是幻觉，也让她恶心。

“小芸。”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她突然顿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声源处，“李、李奶……奶奶……”

“小芸，你怎么一大早在外面？你爸又把你赶出来了？”出现的老妇人用苍老的手摸上她的脸，“这小脸凉的，先去奶奶家。”

程可儿抬着头呆呆盯着她。

李奶奶看她这乖巧又傻傻的模样，忍不住心疼，“我们小芸怎么就这么可怜，遇到那家人了！”语气中满是愤恨，但她也很快又变得温柔起来，“小芸等会是要去上学吧，你肯定又没吃早饭，来，到奶奶家吃了再去，不能饿肚子。”

程可儿已经发现自己变小了，也不惊讶，毕竟眼前去世的人都出现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想来，那个人也会在这里。

“不用了奶奶。”程可儿用稚嫩的声音甜甜道，“刚才袁阿姨已经给我吃了两个包子，我不饿了，谢谢奶奶。”

“小袁已经给你吃过了。那你现在是要去上学了？太早了，不过小芸爱学习，去学校学习，等有出息了就去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