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梦醒,老陈给的暂住证(1 / 2)
拉普兰德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昏暗。
她看到一双手从黑暗中伸出,手上拿着铁钩。
拉普兰德想要爬起来,但是只感觉浑身无力。
铁钩从拉普兰德的肩膀上穿过,有人用绑在上面的绳子把她吊了起来。
天花板上落下一束强光,照得拉普兰德几乎睁不开眼。适应了光线,她看到面前有很多铁钩挂着的人影,和她一样的银发,和她一样的狼耳或者,就是她自己。
不知何时,那双手的主人推过来一个小车,上面放满了手术器材。
那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十分熟练地找到了拉普兰德的心脏位置,用手术刀剖开一个“y”形创面,拆开胸骨,看到了一个正在鲜活跳动的心脏。穿着白色制服的人直接把连接在两个心房和两个心室上的血管剪断,换上了塑料软管,通在一个机器里。
虽然很疼,但是矿石病带来的病痛远比这严重得多,拉普兰德也已经习惯了。只是,她现在尽管在用尽全力呼吸,一种缺氧带来的晕眩感仍然袭来,使拉普兰德近乎昏厥。
很神奇,拉普兰德竟然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
穿着白色制服的少女在摸索着什么,等了一会,握住一个闸刀开关拉下,整个房间突然变得亮堂。连接着拉普兰德的机器开始运转,拉普兰德也慢慢从头晕目眩中恢复过来,她看到了白色制服少女灰色的发丝,她正拿着拉普兰德的心脏,背对着拉普兰德。突然一发力,拉普兰德的心脏直接被捏碎,少女也重新把电闸扳了回去。
眼前重新一片昏黑,少女把一切收拾好,推着小车离开了,拉普兰德只能看见消失在黑暗中的灰色发梢。
拉普兰德大口呼吸,但是缺氧的状况仍然没有改善,机器已经停止运作,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代替心脏把血液泵进全身各处。
拉普兰德眼前慢慢地变黑。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想要喊出少女的名字,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小狼!醒醒!咱快到龙门啦!”拉普兰德睁开双眼,俾斯麦正坐在自己的胸口,依然是压得自己喘不过来气。
“你就不能不坐在我胸口上嘛?很难受的啊!”拉普兰德推开俾斯麦,问道:“对了,之前那个萨科塔呢?”
最后俾斯麦的车队还是载上了萨科塔少女。
俾斯麦从萨科塔少女的口中得知,她是拉特兰一位制铳师的亲戚,之前制铳师去维多利亚留学,她们一家没少说风凉话,连留学的钱她妈妈都想要,回来之后制铳师竟然拿出了不需要源石回路就能够抛壳的系统,然后又搞出来一个可以有效降低铳械射速的“布里希闭锁”,从而降低了拉特兰铳的炸膛率,名声大噪。然后这个制铳师肯定不会给她们好脸色看,虽然没到故意使跘子这种程度,但是这种事总有小弟为他代劳嘛然后就家境逐渐破落,最后这个萨科塔少女就加入了公证所。
俾斯麦听到这里的时候神情有点古怪——她说的那个制铳师就是俾斯麦的同学,当年她的父母还没有双亡,自然被送去维多利亚深造,遇见了那位制铳师,两人还挺投机,俾斯麦就把短行程活塞的导气自动原理和布里希闭锁的原理告诉了他——毕竟俾斯麦前世也算一个军迷。
她记得自己这个同学好像是叫卡拉什尼科夫来着?反正是很乌萨斯,也很苏联的一个名字。
在途径拉特兰的时候,萨科塔少女就带着她的目标下车了,说要回去复命,俾斯麦自然也没拦着。
由于是搭的黑车,所以俾斯麦与拉普兰德就在龙门边上,距离检疫口几百米的地方下了车,准备通过检疫口进入龙门。
俾斯麦在检疫口旁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